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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濯走著:「孩子還小,需要照顧,以後吧。」
有的沒的的聊了些別的,雷霖:「很喜歡那小孩兒?」
沈濯:「嗯。」
聽在雷霖耳中,這承認的分量相當的重。
要知道以前戴躍在的時候,聊起戴躍,沈濯都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雷霖突然道:「你不會就自此息影回歸家庭相夫教子了吧?」
聽得沈濯輕笑出聲。
這笑卻看得雷霖有點恍惚,多少年了,這樣沒有負擔的放鬆笑容,好像還是姜燃沒死的時候。
雷霖心念一動,一時越了和沈濯相處的邊界,開口問:「心理醫生那裡你還有堅持去嗎?藥呢,還在吃嗎?」
雷霖越說越管不住嘴,跟著提到了那件根本不該在沈濯面前提的過往:「那個摔死的女群演,你沒有再夢到嗎?」
頭頂白雲輕晃,腳下人影暫定,沈濯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雷霖,兩人默默對視。
「嗯。」
沈濯輕描淡寫,未有多言,也沒有多提於逸秋於他意義非凡的那層身份。
雷霖詫異得吸氣。
沈濯重抬腳步,往前走去,又側頭回眸,語氣自然輕鬆地問:「等會兒留下吃飯?」
雷霖一陣恍然,沈濯都走出心病了,時間如此快嗎?
雷霖默默一算,是了,姜燃都走了有七年了。
雷霖欲言又止,最終沒有問出那句:「那你忘了姜燃了嗎?」
他不想用已經離開的人,來困擾正走向幸福新生活的沈濯。
後來一起吃飯,見飯桌上因為有於逸秋而一片歡聲笑語,旁邊三個多月的孩子也養得水靈壯實,雷霖顧不上沈濯了,他開始可憐自己:他比沈濯還大兩歲,沈濯都有家有口有幸福生活了,他還沒個著落,不是忙工作,就是app上找人解決生理需求。
媽的,我好慘qaq
走的時候,雷霖恨恨對刀疤說:「你濯哥這兒的情況,你現在真是一點兒都不跟我說啊,啊?!」
刀疤摸鼻子:「忘了,沒顧上。」
雷霖:「忘了!?」
刀疤乾笑:「這不是孩子太好玩兒了嗎。」
小奶娃是真的好玩,沒事兒基本不哭,喝了奶就能睡覺,現在月份大一些了,怎麼逗都會笑,大眼珠子滴溜溜的,別提有多招人喜歡了。
刀疤從一個沒事兒絕對不進沈濯家大門的外人,變成了天天問育嬰嫂要孩子的刀叔叔,每天抱孩子逗孩子,致力於讓孩子會喊爸爸之前先學會喊叔叔。
於逸秋邊拿著啞鈴舉胳膊邊損:「有什麼意義。」
刀疤不理於逸秋,抱著孩子,捏著嗓子邁著魁梧的小碎步:「走咯,去墊墊上爬爬。」
於逸秋也不管他們叔侄,換手繼續舉鐵。
對了,孩子大名叫於樂,寓意非常簡單,就兩個字:快樂。
沈濯取了小名,叫生生,連著大名,寓意一生快樂。
當年的五月底,《鎮山河》劇組再聚,於逸秋順利回組。
第一場戲就是騎馬,正式開拍前,做好妝造的於逸秋騎在馬上,由近跑遠,又由遠跑近,馬上的身影像風一樣恣意,從沈濯身邊跑過去的時候笑著大喊:「好爽啊,好久沒騎馬了!」
沈濯看過去,由衷地心想:他愛的男孩,就該這樣。
後來日子一天天過,別說原本便積極樂觀的於逸秋,沈濯都過得充實而幸福。
但有一點,沈濯從沒有細究過於逸秋對他是什麼樣的感情、有沒有在相處中改變、到底愛不愛他等等問題。
不僅因為日子太幸福了,他和於逸秋帶著孩子朝夕相伴,根本不用也沒時間多想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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