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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矛盾的是,現在孩子有了,你想生,我的委託人卻不想要。」

李陶這時突然開口:「關他什麼事?我們找他了嗎?」

律師抬眼沖李陶看了眼,回答道:「話不是這麼說的。」

「你們有沒有想過,也許我的委託人不想留這個孩子,是因為不能留?」

「他或許是有基因上的某種疾病,因此不能要後代?」

「又或者他已經有了家庭,已經為人父,不能讓這個世界上再存在另外的孩子,而因此背叛他的家庭妻子孩子?」

於逸秋三人又默了。

律師見狀把那份合同鄭重地在茶几上遞向於逸秋:「所以,我和我委託人都希望你這邊能考慮打掉孩子。」

頓了頓,溫和道:「還是那句話,只要打掉孩子,條件隨便開。」

客廳裡很靜,異於尋常的靜。

於逸秋垂眸,臉上沒有流露,不知是在思考還是在看面前的合同。

李陶和盛為君都下意識去看於逸秋,其中也包括律師。

好一會兒,於逸秋抬頭,臉上依舊沒有任何流露,看不出悲喜,彷彿非常的冷靜。

他對律師道:「謝謝你今天過來,我已經明白了。合同你拿走,我過幾天再聯絡你。」

律師很有眼色,立刻拿著公文包起身:「那我就先告辭了。」

合同沒有拿。

律師走了,李陶關的門,折回來瞪著眼睛看於逸秋,想知道於逸秋到底怎麼想的,又悄悄瞥眼去看留在茶几上的合同。

於逸秋敞著腿躬著背,胳膊肘支在兩膝上,低著頭,分外的沉默,鮮少會有的沉默。

他想他原本很有立場的,他買的精,找的正規中介,自己的肚子懷的自己的孩子,他不想,誰能讓他打胎?誰都不能。

現在……

李陶這時道:「幹別人屁事?自己的孩子。」

於逸秋坐起身,沙發靠背仰頭一靠,閉著眼睛。

他想想,讓他想想。

沒幾秒,於逸秋睜開眼睛看向李陶:「打電話給計總,把事情跟他說下。」

「聯絡中介的老闆,他就算在南非挖鑽石,也得給我聯絡上。」

於逸秋又看向盛為君:「給我聯絡方律。」

是他們日常合作的熟悉的律師。

盛為君不太明白:「是讓方律來和剛剛那個律師對接?」

於逸秋板著臉:「我要告中介。」

中介那邊很「牛逼」,老闆怎麼都聯絡不上,卻有中介那邊的店長反過來「主動」聯絡於逸秋,一開始表示願意退三分之一的費用,後來表示退一半,再後來表示全退。

心裡沒鬼退什麼錢?

這放在於逸秋他們眼中,等同論證律師說的那些很可能都是真的。

於逸秋不要錢,於逸秋讓他們等著坐被告席。

接到電話的計廷宇當天就趕飛機回來了,進門就道:「合同呢,合同拿給我看!」

看完合同抬頭就道:「還條件隨便開?他當他是誰?天王老子嗎!」

李陶幽幽插嘴:「這不是重點。」

計廷宇張口就道:「不打!當然不打!打他個頭!他當別人沒有人權的?他管得著別人的肚子?」

計廷宇的個人特色:對外的時候格外容易護犢子。

往常計廷宇一嚷嚷,盛為君李陶他們總會說些什麼,於逸秋肯定也會當面耍幾句寶。

可今天,盛為君不吭聲了,李陶蹙著眉頭,於逸秋也乾坐在沙發上沉默。

計廷宇坐直起身:「怎麼?我說的難道不對?」

看向所有人。

李陶瞥計廷宇,依舊不作聲,於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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