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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正巧巧，就跑到了他出門以後的必經之路上。

就算是現在，青年都清楚記得，這個孩子那時候蓬頭垢面、枯瘦如柴的模樣，明明飢餓、疲憊到眼睛一閉就能直接睡過去。

但注意到他在那裡，就硬是強撐著眼皮，冷冷的凝視著他，警惕的像是一隻隨時就會炸毛的小刺蝟。

直到最後實在撐不住了，昏死過去以後，才被他撿回來了家。

好在，這孩子不是一個白眼狼，除了醒來以後一開始還很是防備，在過去了一個月以後，在他的感化之下，還是逐漸接受了他，最後變成了現在這樣小奶狗的樣子。

也正是因為她最開始太瘦弱，看起來像是隻有十一二歲，他才會把她當成女兒養著。

哪裡知道，這孩子得到營養的補充以後，成長的這樣快，轉眼間身高就快超過他了。

到了這時，他才試圖糾正她們之間這種『養父女』的關係，但衛依水就彷彿認死了一般，怎麼都不肯改口，始終是叫著他『爸爸』，他也就由著她了。

「時間也不早了，快去洗澡吧，洗完了去睡覺。」蘇言摸了衛依水最後一下，收回了手，道。

衛依水的眼裡閃過一絲失落之色，突然道：「爸爸，你幫我洗吧！」

啪。

青年抬手就是給了她的腦袋輕輕一巴掌，輕斥道：「自己去洗！」

「爸爸，疼！」衛依水抬手捂住自己的腦袋，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痛苦之色。

蘇言神色一愣，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撒嬌也沒用，我這一巴掌沒有用多大力氣。快去洗澡。」

沒有得到想像中的青年的安慰，衛依水的眼底閃過不滿之色，話音驟然一轉，道：「爸爸，你又喝酒了？」

青年倒是點了點頭，神色平靜：「嗯，出差以後，跟一些同事吃了一頓飯。」

他當殺手這個事情，是一定不能讓衛依水知道的。

實際上，衛依水也確實不知道蘇言的職業到底是什麼，但能夠肯定的一點就是，跟青年吃飯的人之中，一定有名叫落清秋的人。

那個一直打著自己父親主意的人……

想到這裡，衛依水的眼眸暗了暗，面上卻依舊是一副乖巧的模樣，以軟糯的語氣道：「爸爸，你是不是又跟落清秋阿姨去喝酒了？」

青年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的神色，但還是承認了：「是，有你的落清秋阿姨，還有王爽、秦鳴阿姨。」

果然。

「既然有她在，為什麼爸爸還要去呢？」衛依水疑惑又有些氣憤，道：「她明明一直在打著爸爸的主意，爸爸又不想跟女人在一起，那就乾脆的拒絕她，或者不理會她好了。」

但她的憤怒恰到好處，依舊是撒嬌的狀態。

【系統：拒絕了，你的爸爸還怎麼當綠茶？】

【蘇言：你別跟著吐槽……】

「依水，做人不是這樣的。」蘇言搖了搖頭，語重心長道：「落清秋阿姨確實是喜歡我的，但她沒有明確的對我表白過，所以我也就不好明確的拒絕她。

但拒絕的意思，我的一言一行已經表達的很明顯了，她是一定能夠明白的。

只是她始終不肯放棄，也確實是……」

【系統：也確實是讓我很享受。】

【蘇言：再吐槽禁言了就。】

【系統一噘嘴：你也就只有這點兒手段了，哼！】

「哦……」衛依水點了點頭，但看起來內心依舊有些不滿意。

她的爸爸，是隻屬於她的，不允許其他任何人打他的主意！

青年卻只當她是不喜歡落清秋這個人，沒有往別的方面想，再度催促道：「去洗澡吧。」

衛依水微微頷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