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節 (第2/4頁)
凝重,彷彿存飛蛾投火之念,行破釜沉舟之舉。
普通的醫道文會是交流學習之處,但今天的文會,是一次巨大的考驗。
若透過考驗,便能學習《瘟疫論》,增強自身,醫道更上一步。
若通不過,今生與《瘟疫論》和溫熱學派無緣,永遠落後。
燈籠如林,紅光如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方運輕嗯一聲,道:“先從下法講起。時疫下法與傷寒不同……”
此話一出,許多醫家人面色微變,開宗明義直接把時疫和傷寒區分開,這可不是方運之前說的“可能性”,而是隱隱想把瘟疫從傷寒中獨立出來。
想到這裡,一些人開始滿身冒汗,目光遊移不定。
“……傷寒下不厭遲,時疫下不厭早;傷寒在下其燥結,時疫在下其鬱熱……”
時間慢慢過去,會場的氣氛更凝重。
咔嚓……
一聲清脆的文膽裂開聲響起,就見一個人軟軟地倒在椅子上,七竅流血。
張藏象身前浮現一本厚厚的醫書,一揮手,醫書飛出一道光芒打入那醫家舉人的體內,止住傷勢。
早有準備的差役匆匆跑過來,把那醫家舉人抬走。
方運好似什麼都不知道,繼續講解。
每講解一段,必有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或是文膽有細微裂痕,或是文膽開裂,或是文膽徹底碎裂。
等方運講完,已有五十七人被抬走,甚至包括兩位醫家翰林。
會場瀰漫著血腥味,在大紅燈籠的照耀下,醫道文會竟然多了些許陰森。
每有文膽開裂聲,方運面前的《瘟疫論》原本就重一分,最後《瘟疫論》原本壓得桌子咯咯作響,方運不得不拿起《瘟疫論》,放在手中。
每有文膽開裂聲,方運文宮中的醫書的氣息就濃厚一分。
每有文膽開裂聲,在場所有醫家人的才氣便凝練一分。
每有文膽開裂聲,縣文院的地面就憑空出現一根樹苗,樹苗快速生長,長成杏樹。
每有文膽開裂聲,位於聖院的聖書《傷寒論》表面的光芒就流轉一次。
突然,會場西南角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平兒,為父終究是老了,你定要堅持到最後。咱們孟家醫館,交給你了……”
咔嚓……
清脆的文膽開裂聲響起,老進士脖子一歪,七竅流血,倒在兒子的懷裡,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父親……”中年舉人扶著父親,眼中含淚。
方運手託《瘟疫論》,如醫診脈,不喜不悲,不燥不寒,平靜地道:“革新之聲,如破曉之啼,見光明,見虛實,見生滅。以醫家之魂,續人族之命。願,人族長安。”
那醫家老進士臉上的痛苦之色漸漸消散,化為安詳之色沉睡。
“願,人族長安。”眾多醫家人輕輕回應。
一股安寧祥和的力量籠罩著整座寧安城,五十八棵杏樹陸續開花,香飄十里。
敖煌輕嘆一聲,輕聲道:“原來革新之聲是這樣,以前被騙了。怪不得,怪不得龍聖爺爺總說,人族比龍族強,舊時代的力量,以文膽碎裂為標誌終結,但,也在滋養新生的力量。這大概就是醫道中的陰陽、表裡、虛實什麼的吧。那不是腐朽之聲,而是傳承之音,哪怕只是在告訴後人那條路錯了。”
敖煌望向方運,似笑非笑,只覺講臺上的那個身影無比高大。
方運收起《瘟疫論》原本,道:“《瘟疫論》的末尾,是撰寫的藥方,不一一詳說了,需要慢慢印證。之後,便與大家交流,相互學習。”
第917章 醫殿空了
夜幕之下,方運走下講臺。
一排排的大紅燈籠高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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