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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下隱晦打量謝長留一眼,神情略帶了點遺憾,大概是因為沒能看見謝長留衣著並不規整的模樣。
赫佩斯身側的教官悄悄看他們兩個,赫佩斯有匹配雄蟲,在軍部那裡不算什麼秘密。
所有蟲都在驚詫赫佩斯居然肯放棄奧斯爾德。
但後面聽說是強制匹配,又覺得情有可原。
赫佩斯身為雌蟲,可沒有機會拒絕雄蟲的匹配。
謝長留一身制服規整,黑色長髮被簪子束好,軍帽都戴得板正。
腰帶將他緊窄的腰部線條徹底勾勒出來,寬肩窄腰撐得起制服,那種冷靜平淡的氣質便全化作了禁慾。
他未理會赫佩斯過分熱情洋溢,甚至顯得有些虛假的招呼,自動放空大腦遮蔽一切。
赫佩斯也就是意思意思,按照預設的規則打聲招呼而已。
他盯著謝長留腰間的腰帶,不知想到了什麼,默默轉回頭,和身旁的教官繼續聊天。
臨近五點四十,集合地點還只有謝長留一名新生,孤零零面對數量逐漸增多的軍雌教官。
赫佩斯在帝國是出了名的對雄蟲「不客氣」,當了教官更甚,見還是隻有謝長留這麼一根獨苗,直接吩咐公寓樓再次放警報聲。
片刻後,所有雄蟲終於稀稀拉拉走出宿舍。
少部分衣帽整齊,大部分臉色差穿著亂,看向教官們的眼神都算不得和善。
對上赫佩斯那雙淺灰色眼瞳後,又悻悻收回視線,生怕這個帝國煞星抓住他們立典範。
蟲族的頭髮五彩斑斕,什麼顏色都有,在矇矇亮的環境光下,每個都像絢麗的燈泡。
顯得被軍帽遮掩大半黑髮的謝長留格格不入,更別提他站姿甚至比赫佩斯都標準。
在一眾懶散的雄蟲內成了一股清流。
「各位閣下看來休息的不怎麼好啊。」赫佩斯掃視每一張雄蟲的臉,似笑非笑道。
雄蟲被全社會嬌慣,換了環境集體生活頭一天,免不了摩擦。
相比起其他宿舍,謝長留的宿舍關係已經能稱得上極為和諧。
「天還沒亮,這麼早起來有什麼意義?自然休息不好!」有雄蟲吞不下這口氣,大聲反駁他。
「進了軍校自然要遵守軍校的規矩,不服憋著。」赫佩斯扯扯嘴角,冷哼一聲譏諷道,「要是真覺得不滿,收拾行李,好走不送。」
他是負責雄蟲軍訓的總教官,軍訓期間擁有最大許可權。
雄蟲擁有特權,但在軍訓面前所有蟲都平等。
這算是一條鐵律。
帝國對雄蟲的身體狀況也極其擔憂。
進了軍校,至少要保證最基礎的鍛鍊量,軍訓更是得遵守規矩。
那名雄蟲登時不吭聲了。
在皇家軍校讀一段時間退學,和課都沒上就退學是兩個概念。
校園生活雖苦,皇家軍校的名頭也足夠他們撐一段時間。
有些出身貴族的雄蟲需要皇家軍校的學歷為自己鍍金。
擇偶匹配時,也擁有更大的婚姻選擇權力。
宿舍前的空地上安安靜靜,赫佩斯一合掌,微笑道:「現在,除了謝長留,其他蟲按公寓樓站好隊,全部去操場跑十圈。」
他這話像一滴油落進鍋裡,炸出無數埋怨罵聲:
「憑什麼他不用跑?」
「這是體罰!」
「……」
「因為你們超過了四十分才集合,甚至……」赫佩斯慢悠悠道,眼帶嫌棄看向面前穿著亂七八糟的新生,「衣冠不整。」
他輕咳兩聲,正色喊道:「謝長留,出列!」
軍帽下,凌洲仙尊漆黑的雙眸望向赫佩斯,在那張臉上看出了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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