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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5和他解釋完就躲進神識深處,不知道在搗鼓什麼東西,先雪劍都表達了疑惑。
謝長留繼續神遊天外。
赫佩斯對那個棕發的雌蟲說「不要多想」……
讓薩洛揚不要把什麼都當做好東西。
不要整天被蟲當刀使。
不要傻乎乎地吊死在一棵樹上。
「薩洛揚同學,我希望你能明白的一點是,我對……」赫佩斯卡殼一下,換了種說法,「那不重要,總而言之我已經有歸宿了。」
「我沒必要為難你。」紅髮軍雌晃晃和雄主牽著的手,像是刻意炫耀那般,往薩洛揚面前晃晃。
「你真的沒有半點私心嗎?」薩洛揚隱忍道,「赫佩斯中將,奧斯爾德閣下心善,但這不代表你能肆意羞辱他。」
赫佩斯嗤笑一聲,握住謝長留的手緊了緊。
有仇不報不是他,更別提現在他還短暫脫離了控制,那些憋在心裡的話,他恨不得全部倒乾淨。
一直被控制說出不符合心意的話,只為了走劇情,成為合格的反派,他也很火大。
然而將要開口時,他的腦子像是突然被燒了一下,該說的不該說的全忘了。
連謝長留都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赫佩斯索性換了個表述方式:「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得出我羞辱奧斯爾德閣下這個離譜結論的。」
「搞清楚一點,我是軍雌,他是雄蟲,我可沒有資格羞辱他。雄保會的監察很麻煩,而我很討厭麻煩。」
紅髮軍雌一字一句道。
他再次舉起和謝長留相牽的手,對著薩洛揚晃晃:「你愛怎麼講怎麼講。總而言之我已經有雄主了,和雄主的關係很好,婚姻關係很美滿,不要閒著沒事幹挑撥我和諧的家庭關係。」
赫佩斯思索片刻,似乎覺得這樣殺傷力還不夠強。
薩洛揚的表情還是呆傻聽不懂話,甚至有繼續糾纏的意思。
也不知道奧斯爾德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他心甘情願被當刀使。
紅髮軍雌開始檢索自己的詞彙庫,終於在一本書裡找到相關詞彙。
那本書據說是某個神秘的文明遺留下來的,畢竟蟲族一開始並沒有這個說法。
還是後來制定婚姻法時,從那本書中得到了靈感,也藉此讓這個詞出現在蟲族社會中。
「我和雄主的婚姻關係建立在『愛』上,我很愛他,他也很愛我。」他揚聲道,後半句卻是牽著謝長留的手,貼在薩洛揚耳邊,用氣聲說:「所以不要再聽奧斯爾德的話,跑來擅自干涉我的家庭。」
「尤其是,在我的雄主面前。」
年輕的軍校生看向那雙淺灰色眼瞳,分明面上帶笑,眼底卻全然是冷意。
這個常年不著調、惡名昭彰的中將終於在他面前露出陰森的獠牙。
那些壓力來源於常年徵戰,與異獸群搏殺,利爪上沾滿鮮血才有的狠厲。
尚未上過戰場,甚至沒殺過幾隻異獸的年輕軍校生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謝長留不動聲色打量赫佩斯的背影,敏銳從他身上感知到「反派」應有的氣場。
「果然是大反派呀。」3055抽空感慨道。
薩洛揚不死心地看向赫佩斯,後者卻是已經站回謝長留身邊,沖他挑了挑眉。
年輕的軍校生最終還是轉身離開。
赫佩斯聳聳肩,還沒從大獲全勝扳回一城的快樂中徹底清醒,卻聽到身後有什麼東西被撞倒的聲音。
他轉過頭,嘴角的笑意凝固在臉上。
機甲單兵專業一班的軍校生們,不知何時已經從訓練艙裡出來。
面帶難以言喻的表情看著他,以及他和謝長留相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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