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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留淡定念出奧斯爾德所在包廂的號碼:「284。」
亞雌服務生柔聲道:「284就在這,我替您開門。」
「不必。」謝長留說,「你手上的酒是284的嗎?」
服務生被深黑的眼睛盯著,呆呆點點頭。
「給我吧。」謝長留動作輕巧接過他手裡的酒,輕輕開啟了包廂門。
包廂內燈光昏暗,幾名醉生夢死的雄蟲根本沒有注意到他進來。
幾個亞雌跪在他們身邊,低眉順眼,姿態溫順,還有幾個雌蟲,輕輕敲著雄蟲的雙腿。
和奧斯爾德走的近的,都是貴族。
奧斯爾德坐在主位,緊緊盯著面前坐著的赫佩斯。
謝長留還拎著酒站在角落,一身白衣在暗色的包廂裡,沒有任何一個蟲發現他,連赫佩斯也是。
他就站在暗角,面無表情看面前這場原書裡應該出現的劇情。
奧斯爾德又躺了一天醫療艙後,就出院了。
他的雌侍們因為他受傷,統統進了管教所。
家中空了大半,好友們便想著叫他出來玩樂放鬆心情。
奧斯爾德正因為赫佩斯心煩意亂,欣然同意。
酒過三巡,有名雄蟲忽然提議他將赫佩斯叫來。
「他那個雄蟲不過一個c級平民,怎麼和你相比?」好友大著舌頭說,「赫佩斯家世也算不得顯赫,你在擔憂什麼。」
奧斯爾德於是給赫佩斯發了訊息。
昏暗燈光下,他看見赫佩斯僵硬明艷的面容,只覺得胸腔有股無名火旺盛升起。
「赫佩斯,稍微識趣一點,一個軍雌在囂張什麼?」某位貴族雄蟲將酒液灌進身側亞雌的口中,扯扯嘴角諷刺道。
奧斯爾德對外向來是溫潤的面孔,聞言稍稍勸阻了一下:「維卡斯,不要這麼說。」
他有些抱歉地看著赫佩斯:「抱歉,維卡斯不是故意的。」
「我的確是誠心想邀請你來喝杯酒的。」他說,滿意地看著赫佩斯臉上出現激動寬慰的神情。
「我沒有生氣,您不需要向我道歉。」赫佩斯溫和說。
奧斯爾德身邊的一名雄蟲道:「赫佩斯中將,這個道歉可不太誠心。」
他抬抬下巴,就有身側一名亞雌將裝滿酒液的就被推到赫佩斯面前:「喝了,才算道歉。」
赫佩斯順從地舉起酒杯,卻沒有端穩,酒液灑出來一大片。
他一字一句盯著奧斯爾德說:「閣下,向您賠罪。」
紅髮軍雌一口飲下那杯酒,將空空的酒杯傾倒。
「撒出來那麼多,嘖,全浪費了。」
「中將也不過如此,一杯酒都拿不穩。」
維卡斯諷笑一聲:「一杯可不夠,先前拒絕奧斯爾德這麼硬氣,不得好好道歉?」
於是又是一杯酒。
赫佩斯一飲而盡。
「先前拒絕你那麼快,現在又和狗一樣叫一聲就來,還真是下賤。」
「不是我說,他不會信了什麼找個低階雄蟲靠近能讓你吃醋這種爛方法吧?」
「哈哈哈哈哈,真的有那麼蠢嗎?」
「也許呢?他找的那個雄蟲不就是個廢物。」
「不知道在硬氣什麼……」
他的耳側是混亂的聲音,帶著惡意的羞辱與奧斯爾德偽善的話語都讓他噁心。
視野內只剩下搖搖欲墜的火光。
他的意識無比清醒,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他聽見自己乖順的聲音響起。
這次沒有看見白雪。
連冰冷的氣息都沒有。
赫佩斯釋放精神力,嘗試去尋找那道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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