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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赫佩斯彷彿還能從謝長留朝自己下刀的動作間,窺見那些傷疤的印痕。

他記住了每一道傷疤,指尖從那些傷疤存在的寸寸肌膚下滑過,帶著全然的心疼。

「你為什麼一句都不肯說……」紅髮軍雌哽咽著問他,然而謝長留只是抬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頂,用他聽過無數次的話回答。

「不值當。」謝長留說,「都已過去,並不需要記掛於心。」

「我記得。」赫佩斯直白說,「我都替你記得,那個說話狗屁倒灶的仙師,你那個滿口仁義道德,實際上道貌岸然的畜生師尊,還有你……的父母……我全替你記著。」

他記得謝長留身上的每一道傷疤,記得謝長留每一次經過的苦難,記得謝長留每一次的「不值當」,記得謝長留每一次看向茫茫天地時孤寂的眼神,記得謝長留在漫長歲月間寂寥的身影。

赫佩斯會全部記住。

謝長留的指尖情不自禁勾了勾,無奈嘆了聲氣。

赫佩斯專注盯著那些淺淡的看不出輪廓的傷疤,沉默良久後,才發覺現在的情況並不對勁。

他看著謝長留精壯結實的後背,指尖撫摸傷疤的動作變了個意味。

3055看他的動作,在謝長留的神識中嚷嚷:「仙尊,他就是故意的吧!!您看他的動作!」

已經從看傷疤變成吃豆腐了!

當下的氛圍有些奇怪,赫佩斯猛地收回手,乾咳兩聲。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謝長留的身體。

凌洲仙尊最端方雅正不過,又是個守規矩的古板個性,穿衣從來都是釦子扣到最上面一顆,衣著打扮一絲不苟,絕沒有凌亂不整齊的時候。

不知道他修為之前,赫佩斯還對他洗漱一事產生過懷疑,如今知曉他有清潔術,想看他洗澡後的家居形象又成了泡影。

身上的肌膚被衣物裹得嚴嚴實實,壓根不會露出過多的肌膚。

這一次倒是意外之喜。

赫佩斯從被謝長留黑髮遮掩的後頸一路看下去,視線沿著脊柱線條下滑,最終隱匿在黑色的制服之下。

他還在觀察,黑色的制服卻是一抖,重新蓋住了白皙的後背。

紅髮軍雌遺憾嘆氣間,黑色制服已經被妥帖穿好,釦子扣到最上方,只露出脖頸那一小片面板。

謝長留語氣淡淡:「看夠了麼?」

赫佩斯反應極快開口:「當然沒有。」

說完後,他又瘋狂否認:「不是,看夠了——哎也不是,什麼都沒有,你當我亂說話。」

他抬眼去看謝長留,卻發現這位以冷淡著稱的凌洲仙尊,臉上難得帶了點笑意,幽邃的漆黑眼瞳閃爍名為「打趣」的光。

這是在打趣赫佩斯。

紅髮軍雌當場炸毛:「雄主,你這是在戲弄我?」

「並未。」謝長留唇角並沒有上揚,周身氣場卻昭示他現下的好心情。他耿直地對赫佩斯說:「只不過,似乎是你先戲弄我。」

赫佩斯腦子裡想了很多,腦子一轉就要口不擇言,看著謝長留那張臉時,又慌不擇路嚥了回去。

他像是想到什麼,謹慎開口:「凌洲仙尊,是沒錯吧?這個年齡……」

那段回憶之中,赫佩斯可是看著謝長留度過了千年歲月的!

謝長留微微頷首,算是對他問題的篤定回答。

紅髮軍雌先是乾笑了兩聲,緊接著跪趴在沙發上開始錘沙發。

整個蟲和燒水壺似的,徹底燒開了。

他都在謝長留面前說了什麼東西!

「你年歲比我小」、「我比你大,照顧你是應當的」、「才二十歲,雄主不要這麼老氣橫秋嘛」……

哪裡是老氣橫秋,謝長留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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