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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媽是豪門大佬的白月光 第100節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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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會變成媽媽愛情中的一段多餘的節奏。

嚴均成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繼女面露茫然、驚訝以及細微的難過神情時,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思韻。”他的嗓音低沉,卻在這個寂靜的夜晚顯得有幾分平和溫柔,“我之前見過你,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才一歲左右,蹣跚學步,你外婆擔心你摔跤會痛,帶你去了草地上,你沒走幾步就摔了,大概是手掌碰到了草,感覺很扎人,你哭得很傷心。”

鄭思韻猛地看向他。

她大腦一片空白,只呆呆地聽著。

“再後來,你上幼兒園了,你哭了好幾天,家裡人都拿你沒辦法。你媽也是,等你進了幼兒園後,她就站在外面……”

他也在剋制自己,不要在孩子面前透露太多具有衝擊性的訊息,“之前我跟你媽在一起後,你進來包廂,我也在想,這孩子一下就長這麼高了。你變得不愛哭了,卻很怕我。”

這對於嚴均成來說,已經是他能對鄭晚以外的人吐露的極限。

然而這寥寥數語,鑽進鄭思韻的耳朵裡,仍然如平地驚雷。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叔叔的語氣這樣平淡,明明叔叔也沒說什麼感人至深的話語,但她就是忍不住,忍不住鼻子發酸。

“思韻,你媽媽對於我來說,比她自己想象的還要重要。”嚴均成說,“她在意的人並不多,也就那麼幾個。我如果連她在意的人都保護不了,未免也太無能。”

別說她現在對他有感情,即便沒有,作為一個男人,連愛人所珍惜的都庇護不了,他又何以談愛她。

鄭思韻立刻低頭,不想讓叔叔看到自己紅了的眼眶,她的確不愛哭了,可能人一生的眼淚都有限,在蹣跚學步時、在第一次上學時,都已經哭了那麼多次,現在長大了,就要做一個堅強的人。

嚴均成看了眼腕錶,起身,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你媽這兩天都坐地鐵回來,我去地鐵站接她。”

他們繼父繼女,還是頭一回聊這樣深的話題。

不習慣的何止是嚴均成,鄭思韻也不太習慣,可她不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

她也跟著起身,看著繼父筆挺的身姿,不由得開口說道:“叔叔,您……我覺得您跟我媽媽會白頭到老的。”

她鼓起勇氣又說:“在您還沒有出現之前,我一直以為,媽媽只需要我。叔叔,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你問。”

“如果,如果您跟我媽媽沒有再重逢,您會跟另一個人結婚嗎?”

“不會。”

嚴均成平靜地、沒有遲疑地回答這個問題。

鄭思韻笑了笑,“如果我媽媽沒有跟您重逢,她也不會再跟其他人結婚,叔叔,您好像也不知道,對我媽媽來說,您也比您想象的更重要。”

她其實更想說的是,重生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她的心都變得很冷漠。

她不相信愛情,也不相信別人,只相信自己跟媽媽,就像一頭什麼也看不到的牛犢,只想著終點,周圍有什麼景色她通通不想去看,這樣的心理狀態很危險,現在她回想起來都有些後怕。

那些過往的仇恨矇蔽了她的眼睛、她的心。

對她而言,愛情的最初啟蒙是她的父母。

而在她已經對愛情嗤之以鼻的時候,叔叔跟媽媽的感情成為了一盞明燈。

也許重生的那一刻並不是脫胎換骨的開始,是……當她重新心平氣和地跟上輩子的自己和解。

嚴均成在幾乎有些漫長的沉默之後,又對她溫和地頷首,拿起放置在門口的一把長柄傘出門。

或許這個夜晚,會成為繼父跟繼女關係的一個轉折點。

嚴均成也不用再去摸索其他父女是怎樣相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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