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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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茉染的笑意更誠摯了,沒急於離開,同他又閒聊了兩句:“我以為你已經搬走了,很久沒看見過你。”
“我確實搬走了。”他一頓,“也已經離開巴黎很久了。”
“啊……那你這次來,是旅遊嗎?”
他又望向窗外,搖頭說:“我的……朋友,在這裡的學業今天告一段落,我來恭喜她。”
“哦,我明白了!這盆蝴蝶蘭是要送給你朋友的吧。”林茉染恍然,“但是這個花盆不太好拿,要不要換個包裝什麼的。拐角有家新開的花店。”
“謝謝,沒關係。”
他又輕輕一搖頭,抿了口咖啡,話題就此戛然而止。
林茉染努力回憶著當時見他的那幕畫面,結語道:“但不知怎麼的,傍晚我從學校回來的時候,發現那盆蝴蝶蘭還在,只是他走了。你說這人粗不粗心,要送出手的花居然都會落下。”
姜蝶緩了半晌,問道:“是哪一天,你還記得嗎?”
“我那之後沒幾天也交換結束了,往前倒推幾天的話……大概是五月三十一號吧。”
五月三十一號,那一天,是她在巴黎結業的最後一天。
當天大家還聚了餐,為她踐行,導致她很晚才回公寓。
樓下的咖啡店深夜時分早關了門,如果她早一步回家,走出窗臺,探下身張望,大概就能看見黃昏下,進門左數第三排的桌子,那兒恰對著她臨街的露臺,有一株紫色的蝴蝶蘭盛放。
它的花語,是我愛你。
這場馬路沒有壓很久,被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打亂了節奏。
蔣閻趕緊伸手攔車,但是滂沱的雨夜下,任站在街頭的是人是鬼,出租全不搭理。還是姜蝶眼疾手快,拉著蔣閻跑上了一輛駛過來的公車。
他們剛擠上去,身後隨即又擠上來很多人,大力推著二人衝到車廂後部。
黏糊糊的潮氣鑽滿車廂,肩頭挨著背,腳尖對著腳尖,他們被擠得倉促緊貼。蔣閻用手撐在車窗上,為她闢出一小片“避難所”。
他承受著背後的推搡,有些無奈地問:“你家該在哪一站下?”
姜蝶踮起腳尖,斜過腦袋張望:“好像哪站都不行。這輛車不到。”
“……那我們就下一站下?”
“可是外面雨好大。這樣吧,我們跟著這輛車,看看哪站附近有避雨的地方再下?不然你也會淋得全身溼答答的很難受。”
“好。司機應該送完林茉染了,我讓他再過來接我們。”
姜蝶點頭,蔣閻忽然捏了捏她的手心:“剛才都沒怎麼說話,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她剛想說沒什麼,他緊接著問:“是因為蔣明達來找你的事嗎?”
姜蝶微微睜大眼:“他告訴你了?”
“我和他談過了,關於這件事,你不用再擔心。”
“他會這麼容易妥協?”
蔣閻沒有解釋太多,只說:“他當然不想妥協,但我已經不是那個只能被選擇的小孩了。”
“你不要一個人逞強!這件事我本來就打算等你回來和你說的。”姜蝶非常鄭重其事地看著他,“蔣明達說,愛人是神的權利,不是人的。”
於是,那晚離開前,她對蔣明達一字一句道。
“——那我就做他的神。”
姜蝶模仿著當時的語氣,對著蔣閻重述:“我說,他供奉神明應該很清楚,神絕對不會拋下它的信徒,對嗎?那麼我也一樣。除非你親手把我的佛龕敲碎。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東西能讓我們分開。”
蔣閻怔怔地聽著這段對話,往事如這場大雨紛至而下,沉渣滿地,可還是有人兜頭衝進暴風,被砸得頭破血流後,咬牙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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