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妹千秋 第96節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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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拾起銅匙蓋滅燈盞,如水的月光從支摘窗流瀉進來,照見他摘去手衣後骨節分明如玉塑的手,以及那幽深的眼神裡盈滿的溫柔靡豔。
他隔案向她伸出手,照微的心跳難以自抑地加快,繞過茶案走向他。
倏然攔腰凌空,照微緊緊攀著他的肩膀:“小心手……”
他低聲在她耳邊道:“那你體諒我一些。”
所謂體諒,就是無論他怎麼使壞都不敢拼力推拒,彷彿被一條巨蟒纏住,她的呼吸越緊,就箍得越深,汗l淋/溼ni膩,熱絡的呼吸灑在耳畔,美其名曰手傷有礙,只能這樣抱著她,將她整個壓在懷中。
半夢半醒間,一隻手又搭了過來,他似乎並無睡意,低低在她耳邊道:“政事堂那邊我下午已做好安排,今晚來尋你,本就是想問問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去西州轉轉……”
聽了這話,照微瞬間清醒,猛然轉身過去瞪他:“你為何不早說!”
祁令瞻含笑垂目,“我看你當時急著找江逾白,哪敢用這等瑣事耽擱你。”
“永京的醋就是被你喝漲價的!醋死你得了!”照微氣急敗壞地張嘴咬在他肩上。
咬了兩個牙印猶不解恨,翻身將他當馬騎,這一番鬧過了子時,真是連生氣的力氣也沒有了。
祁令瞻身心舒坦,體貼地安慰她:“我故意不說,也是想叫你有成就感。你看,凡你有什麼要求,無論用多麼拙劣的手段都能擺平我,你心裡不高興麼?”
這話卻令照微在心中自省,懷疑她待祁令瞻的態度是不是有些太不端正。
看見她眼中猶疑的神色,祁令瞻輕輕掰過她的臉,“別亂想,我不是在怪你。”
照微低低道:“我一向不重視男女大防,凡事只可著自己心意來,我知道這是我的錯處,但是哥哥,我對旁人絕沒有別的心思,我自小到大,只喜歡你一個。”
祁令瞻神色柔和地“嗯”了一聲。
她抬眼覷祁令瞻:“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太多情?”
祁令瞻反問她:“若我說會,你改得了嗎?”
照微想了想,倘叫她與男子保持距離,視朝時與諸位大臣之間陳隔屏風,後殿召見臣子不做親切以表禮賢的舉動,宮中不用太監,將江逾白等人打發去前殿,那她還真是……很難做到。
她癟著嘴,一臉為難地看著祁令瞻,祁令瞻早知是這個結果,含笑道:“做不到就算了,你自幼是這個性子,我又不是
照微以西巡的名義前往西州, 丞相隨行,儀隊浩蕩,此事令本就焦頭爛額的完顏準十分惱火, 連寫了三封信質問祁令瞻意在何為。
祁令瞻回通道:“西州乃大周國土,吾國太后生長於此,西巡以撫育子民, 合乎國理人情,何必向貴國交代。足下不致問候,反以無禮相釁, 欲毀約開戰否?”
他料定完顏準沒有開戰的魄力,事實也確實如此,完顏準的幕僚們本就是一群儒雅文士, 此時皆以大局觀相勸, 讓完顏準忍一時之氣, 先平內亂。
幕僚說道:“大周此舉,或是試探可汗是否還健在,或是想要渾水摸魚。若與之戰,則國內空虛, 令烏圖等逆賊有機可乘。不若暫且安撫之, 等殿下擒拿烏圖,收攏部族,再公開可汗崩逝的訊息,趁眾臣悲憤, 再南下平大周。”
完顏準思忖一番後問道:“據訊息,烏圖已率逆黨向南逃逸, 倘若與大周勾結裡應外合,蠶吞我金國子民, 該怎麼辦?”
不怪完顏準有這樣的擔憂,二十年前平康盟約中以姚鶴守為“不可輒易之大臣”,正是抱著同樣的打算。
幕僚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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