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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節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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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趙紅妝猶豫片刻,道:“你終究初來京城,對京城和十國的形勢瞭解不多。我只能說,他們有那個力量。”

方運沒有懷疑,自己雖然看過歷年所有的《聖道》和《文報》,哪一句話在哪一頁都能準確找出來,可自己來聖元大陸終究時間不多,又得不到一國皇室或眾聖世家的情報資訊,處於極端的資訊不對稱狀態,這方面遠不如生活在皇宮裡的趙紅妝。

方運點點頭,道:“若是獨上凌煙閣,我倒不怕,若是共上凌煙閣,那些有經驗的人毫不在乎,但對我這個從來沒進入過凌煙閣的人來說,卻等於處處受到干擾。走,我們回家,明日不能有任何紕漏。”

日落西山,方運先去山上的茅房解手,然後與楊玉環和趙紅妝下山。

方運在車上小睡,車入學宮,在第一舍門口停下的時候,方運立刻醒來,文膽輕震,神采奕奕,除了面色稍顯紅潤,與往常沒有任何區別。

趙紅妝道:“今早我已派人送來許多書籍或筆記,都是過凌煙閣的技巧和經驗,你今晚可閱讀一遍。”

“好。”方運看了看天色,遠空烏雲徐來,秋雨將至。

第426章 爭上舍

幾人進入院子,楊玉環有些乏了,方運把她送入房中,讓趙紅妝陪她說幾句話,然後把小狐狸放好。

不多時,趙紅妝來到方運的書房,兩人再次對弈。

方運成長越來越快。

今日的第一局,趙紅妝允許方運動用才氣,一個時辰後,趙紅妝全力以赴,最終以兩目半的優勢取得勝利,衣服被汗水打溼,如同從水裡撈上來一樣。

“天下舉人棋手哪怕動用才氣,能把我逼到這種程度的也只有你一個。學宮三十歲以下的進士棋手中,與我對弈也不過五五分。棋道,我已經不能說教你了,明日開始,你我切磋棋道。”

“謝紅妝老師指點。”方運微笑道。

趙紅妝似羞似嗔白了方運一眼,道:“收起棋境,作畫我還是能教你幾個月。”

“嗯。”

周圍幽靜的山谷世界突然瓦解成無數黑白雙色的棋子,最後化為一陣青煙融入棋桌。

兩人沒等站起,就聽到屋簷滴水聲和毛毛細雨的淅淅瀝瀝聲,大門傳來說話聲,還有雨水落在油布傘上的聲音,那聲音不大,卻很寬廣,好似有上百把雨傘在雨中鋪開。

“韋育兄,你有大好前程,何必如此!你若輸給方運,便是萬劫不復!”

方運立刻認出這個熟悉的聲音,正是見過幾次面的景國學子常東雲。

“東雲兄,此言差矣。十座上舍向來是學宮學子的聖地,一年十幾次爭上舍,你次次不出面,唯有在今日出面,未必安什麼好心。我從不質疑方運的才華,我甚至認為他有資格入住上舍,但是,這裡是學宮,有學宮的規矩!學宮允許我可爭上舍,那我便可爭,無論對方是方運還是不久之後可成為狀元的計知白,我只要不違背學宮規矩,就無人能攔我!”

常東雲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學宮規矩大,但你我心中的道義更大。方運若是普通學子,你爭就爭了,但他卻是我景國之棟樑,才入學宮幾日,若是他被迫離開上舍,那對我景國的文名簡直是一場災難。”

“文名要正、真、實,若一人明明無實力穩居上舍卻鳩佔鵲巢,這才是褻瀆景國的文名。”

“若方運因此備受打擊,又當如何?”常東雲問。

韋育哈哈大笑,道:“既然身在學宮,都是學子,無分高下!莫說方運,上到聖人,下到童生,若是連這種打擊都承受不住,有何顏面自稱讀書人?若是他真備受打擊,證明我爭他的上舍是對的!他不配住這座上舍。”

“以大欺小,莫過如此!不要忘了,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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