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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墊著腳尖去看新婚夫婦。
面前一對新人,男的俊朗高大,女的嬌柔秀美,一雙璧人如天造地設一般般配。
迎親花轎由金絲楠木鑄造而成,上面雕刻喜鵲松枝紋飾,轎身用錦緞綾羅包裹鋪飾,頂部以紅綢團花裝點,花轎邊沿用珠玉瓔珞點綴,一派富麗堂皇。
轎伕壓下花轎,崔荷矮身而入,一聲“起轎”,迎親隊伍便浩浩蕩蕩沿著臨安街頭繞行,陪嫁丫鬟金穗銀杏隨侍轎身兩側。
謝翎騎著高頭駿馬在前面開路,花轎後有其親友騎馬護送。
一路十里紅妝,鑼鼓喧天,迎親隊伍蜿蜒曲折,細數之下,安陽郡主的嫁妝竟有一百二十八抬之多,圍觀群眾咋舌,普通人家出嫁,嫁妝不過六十四抬,而她安陽郡主的嫁妝翻了一倍,可見其榮寵。
崔荷坐著的花轎由八人承託,看似七平八穩,實則如坐扁舟般搖晃。
她昨夜沒睡好,今日又起得早,如今坐在花轎裡睏倦得直打哈欠,在花轎有規律的晃動之下,崔荷打起了瞌睡。
不知過了多久,花轎忽然劇烈晃動起來,崔荷差點撞上轎子側壁,她徒然驚醒,撩開眼前繁雜的珠簾,朝窗外的銀杏問道:“發生了何事?”
銀杏解釋道:“郡主……咱們碰上了出城下葬的昌邑侯一家。”
崔荷:“……”
昌邑侯一家當真是陰魂不散,明知道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偏要在她出嫁的時候送葬,若說他們不是故意的,她是怎麼也不信。
關衢寧死於正月十五,今日正是他的頭七,關家選擇今日下葬也說得過去,可是恰好選在迎親隊伍返程的時候,便多了幾分微妙。
謝翎勒著韁繩,雙腿一夾,騎著馬來到了隊伍最前面迎上昌邑侯世子。
謝翎不假辭色,冷著臉質問:“敢問關世子,阻我迎親隊伍,是何居心?”
昌邑侯一家的送喪隊伍皆身批素色喪服,頭戴白色布巾,面容沉肅頹唐,身形佝僂,與謝翎喜氣洋洋的迎親隊伍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關夫人面色蒼白如紙,看到謝翎一身大紅喜袍坐於高頭大馬之上睥睨他們一家,新仇舊恨積聚在一起,便匯聚成滔滔江河連綿不絕。
她衝謝翎怒目而視,咬牙切齒罵道:“謝翎你這個殺人兇手,怎麼敢心安理得娶妻生子,天理何在!公道何在!諸位為我們評評理啊,謝翎他心狠手辣將我兒子謀殺,他這個殺人兇手怎配活在這個世上!”
汴梁城的百姓大多都有去看那日的審判,面對她的控訴,許多人主動替謝翎說話。
“那日青天大老爺都判了忠勇侯無罪,你們怎麼還來糾纏?趕在別人成親的時候送葬,晦氣不晦氣。”
“就是啊,特意選在人家成親的大好日子撞上,也太不要臉了。”
關夫人目眥盡裂,望向面前這群是非不分的百姓,破口大罵:“你們這群刁民,和謝翎串通好的是不是,他和郡主私相授受,被我兒子揭穿後,一次謀害不成,便謀害第二次,謝翎,我要你殺人償命!”
關榮膺攔下了自己瀕臨瘋狂的妻子,他鐵青著臉鉗制著自己的妻子,雙臂如鐵,不讓妻子撼動分毫。
關榮膺陰沉著臉解釋道:“衢寧下葬的時辰都是經由司天監算過的,酉時於城郊下葬,若是誤了時辰,怕是會化為厲鬼糾纏害他性命的兇手,謝侯爺,我想你今日應該也看過黃曆吧,正月二十二,宜婚娶宜下葬,我們不同路罷了。”
謝翎警惕地望著關榮膺,目光掃過他身後的送葬隊伍,隊伍烏泱泱一片,與他的迎親隊伍比起來,人數竟然只多不少。
謝翎並不想在此時與他起什麼衝突,一勒韁繩,調轉馬頭,對關榮膺說道:“既然咱們道不同,便不相為謀,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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