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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來。”
他們跪在堂前自報家門:“草民章肖,草民岑遠,見過大人,我們是公子身邊的侍從。”
“你們有何證據?”
章肖和岑遠對視了一眼,章肖拱手拜道:“上元節那夜,我們與公子一道出門,公子親眼看見忠勇侯對一名女子欲行不軌,還將其拖入巷中,我們公子上前施救,便被他打了一頓,之後公子心情不佳,說要去喝酒,將我們遣走了,定是忠勇侯被打斷了好事心生怨恨,所以暗中埋伏我們公子將其殺害。”
堂下眾人一片譁然,沒想到忠勇侯竟然幹出此等齷齪事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不都快要與郡主成婚了嗎?怎麼還幹這種糊塗事?”
“肯定是被關衢寧發現了,害怕他捅到郡主那兒去壞了親事,所以才起了殺機。”
“有道理有道理!”
崔荷與樊素戴著面紗站在人群裡,聽到他們這般編排謝翎,心中暗恨,正欲到堂前為謝翎作證,樊素眼疾手快拉住了崔荷的手,低聲勸道:“你可不許出面,清白不要了?”
來時路上,崔荷將事情原委相告,樊素知道,若此時崔荷出面作證,所有人都將知道這件事,雖然她是被欺負的那個,可在百姓的嘴裡,不會有什麼好話。
“可是他們顛倒是非黑白,分明是關衢寧他……”
“且看看再說。”樊素握住她攥緊的拳頭,示意她不要衝動。
崔荷忽然想起那夜碰到的賣貨郎,若是能得他作證,定能洗刷謝翎冤屈,她掙脫開樊素的手,說:“你在這兒看著,我去去就來。”
不過眨眼間崔荷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人群裡,樊素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不遠處站著一對主僕,兩人神情緊張,不過被人撞了一下,頓時草木皆兵。
秦柔攥著帕子,面色慘白,雙手微微顫抖著,望向周遭看戲的群眾,又看向堂下站得筆直的謝翎,她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
“小姐,我們不要趟這趟渾水了,侯爺他是大長公主的女婿,就算被定罪了也不會死,你一旦說出真相,昌邑侯會對我們趕盡殺絕的。”
“可是……”秦柔也知曉其中利害關係,他們秦家被外放,無權無勢,若是被昌邑侯記恨,一旦走出皇城肯定會橫屍野外。
那夜她撿到了謝翎遺留下來的東西,想要找到他相還,卻不料撞見渾身是傷的關衢寧,他不僅喝醉了酒,還怒氣衝衝。他知道她曾是謝翎的未婚妻,想對她動手,爭執之中她不小心推了關衢寧下水,她與丫鬟慌張地離開了巷子,沒想到第二天就聽聞了關衢寧的死訊。
秦柔抓著丫鬟的手,心神不寧,蓮心為求自保,咬著牙勸道:“小姐,千萬不能出去,咱們就當沒發生這檔子事,您還是別看了,快走吧,今夜我們就要隨老爺離開汴梁城了,小姐不要節外生枝啊。”
蓮心拉著秦柔,擠出了水洩不通的衙門,秦柔看了最後一眼,終於狠下心來走上馬車,與丫鬟一道離開了府衙。
街上有馬車疾馳聲,秦柔掀起簾子,便見樊府的馬車擦肩而過,疾風掀開車簾,也吹起了佳人臉上的面紗,讓秦柔看清楚了她。
郡主來了,謝翎應該會無事吧,秦柔放下車簾,帶著愧疚離開了府衙。
崔荷去朱雀街找昨夜碰到的賣貨郎,可找遍了朱雀街都尋不到他的蹤跡,忖度再三,崔荷不想再浪費時間,便獨自一人又回到了衙門。
若有必要,她可以為謝翎作證。
堂上已經鬧得不可開交,昌邑侯一口咬定是謝翎乾的,謝翎死不鬆口冷硬駁斥,兩個人提出的證據被推翻不作數,因為沒有人親眼目睹案發經過,沒有決定性的證據就無法斷案,孔大人感到無比棘手。
“謝大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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