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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怎麼打起來的早餐店老闆娘沒注意,只知道一開始是兩個年輕人先來的,後來又來了兩個,然後就不知道怎麼就打起來了。

要是一般的打架鬥毆趕出去也就算了,主要打的都見血了,老闆娘這才報了警。

四個人被帶到派出所,其中一個乖乖巧巧的坐在塑膠凳上抱著一個紅布袋,另一個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在跟警察說是對方先找茬的。

另外兩個人裡,其中一個被開了瓢滿腦袋是血,另一個身上的酒氣還沒散,一個勁的說不會就這麼算了。

警察被他們吵的頭疼:「你的頭是被誰打的?」

那個被打破了頭的人指著唐煜:「他!他手裡拿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可能是磚頭。」

被嚇到一直沒有開過口的唐煜小聲說:「不是磚頭。」

餘樂洋突然想起什麼「臥槽」了一聲,轉過頭扒拉唐煜手裡的袋子:「快點開啟看看硯壞了沒。」

之前餘樂洋還說他要硯臺砸人腦袋,沒想到真的被他一語成讖,他要是早知道周老給的是端硯,絕對不會毒這個奶!

王政和周鵬是兩個富二代,是唐洛的同系學弟,也是餘樂洋的大學同學,還是那種關係不好的的同學。

唐洛身邊的人都知道唐煜,廢物弟弟嗎,連大學都沒考上。

大概是喝了一宿的酒的緣故,看到餘樂洋跟唐煜一起,兩人心思一動就上去套近乎去了。

套近乎的方式主要是以打趣餘樂洋為主,餘樂洋一直看不上唐洛,順帶著連他們也都看不起,給人一種仇富的裝逼感,現在看到他跟唐煜一起吃早餐,這話免不了就往貶低的方向進行。

餘樂洋那脾氣,三句話不到就要掀桌子,王政和周鵬明顯是來找事的,三個人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

餘樂洋個子小,打不過他們兩個,唐煜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他覺得自己是害怕的,但手裡的布袋不自覺的就掄了出去,然後就到這來了。

中間的過程有一部分空白。

他害怕極了……

餘樂洋當時也挺害怕的,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聽唐煜一邊喊「別打了」,一邊轉著圈的把手裡的布袋悠了一圈,要不是他個子矮躲得快,差點被他誤傷隊友,幸好最後砸在了王政的腦袋上。

王政看著餘樂洋從布袋裡拿出來的東西,眼皮狠狠一抖,覺得有點暈……他這是命大,居然沒被這塊大石頭打死!

王政指著硯臺跟警察說:「警察同志,這是兇器!」

餘樂洋檢查了一下硯,確認沒有砸出裂痕,轉過頭說:「你別給自己腦袋貼金了行嗎,還兇器,你配嗎?這硯能買你十個腦袋了!」

在餘樂洋的口不擇言下,三個人差點又打起來,唐煜全程安安靜靜的,警察都開始有點懷疑打人的到底是不是他。

警察讓他們打電話叫人來保釋,只有唐煜拿著電話半天沒有打。

餘樂洋打給媽,他媽正在上課,聽他說他因為打架進了警察局嚇了一跳。

餘樂洋:「我沒受傷,沒事,警察讓找人來保釋。」

說完他看了唐煜一眼,結束通話電話,餘樂洋問:「你打算找誰來?」

唐煜猶豫半晌撥通了張嬸的電話。

張嬸正在家裡收拾屋子,接到電話聽說他在派出所要去保釋,張嬸一下子就慌了。

她這輩子也沒遇上過這種事,也不知道保釋需要帶什麼,她著急忙慌的在屋子裡來回走了幾趟,然後想起來這事兒得跟小秦先生說。

秦時律接到電話,聽說唐煜進了派出所,反應比張嬸冷靜,「我找人過去接您。」

派出所裡,張正和周鵬的母親先來的,看到張正被打破頭,張正的母親不依不饒的說是要告唐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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