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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稷下往事(終)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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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齊權貴士族的上層階級,相信性善論,而與之相反的下層階級,卻堅信性惡論。”

“兩個截然不同,差著天與地的階層各執一學說,激烈爭論。”

“逐漸,統治階層與被統治階層由口頭爭論,演變成拳腳武力。”

“兩個階層的人,不再關注善惡之爭的本身,或許一開始他們就沒關注過。”

“善惡之爭不過一個導火索罷了,徹底點燃引爆了被統治階層對統治階層積怨已久的不滿。”

“這份不滿,轟然爆炸時天崩地裂,所有人都被震撼了!”

“北齊……我就不說了,只是稷下學宮,往日其樂融融,一派祥和的文武兩院,便爆發極慘烈血腥的流血事件。”

“可能今兒還與你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的同窗,明兒便會因善惡之爭,將劍刃刺進你的心口。”

“不對,不是因善惡之爭,而是兩個階層的戰爭!”

“大師兄膝下唯一的女兒,花一樣明媚的年紀,被殺害了!”

“那些記載在竹簡、紙張上的文字,那些描述著人類文明由遠古的舊石器時代,發展進化到新石器時代,直至青銅時代,鐵器時代,充斥著歷史厚重感,由文字描述而成,可歌可泣的古老故事,被今人的鮮血浸染。”

“文房四寶的硯臺成了學生們攻擊彼此的武器,打的頭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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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毛筆也被順手拿起插進同窗眼眶內,教書育人的稷下學宮,幾乎成了血腥的屠宰場。”

齊慶疾臉龐上浮現悔意與深沉痛苦之色。

“事後,我的儒像被北齊廟堂移除功德林砸毀,畢竟他們是最終的勝者。”

“我幾乎成了過街老鼠,上層階級恨不得食我肉,飲我血,寢我皮,下層階級也恨我,罵我甕中之鱉、縮頭烏龜,作為‘性惡論’的發起者,卻不能領導他們,對抗‘性善論’的權貴士族。”

“心灰意冷之下,我離開稷下學宮,開始人生第二次周遊列國之旅。”

“也是第二次周遊列國,我修出我之本命字,成就陸地神仙。”

“二百歲時,稷下學宮來信,老頭子時日無多,要化道了。”

“我結束列國之旅,趕回北齊,去見老頭子最後一面。”

“我的人生之師,於我而言最重要之人,走到了生命末路。”

“我無力迴天,只能眼睜睜看著老頭子化為大片光雨,灑落壯美河山。”

“化道前,老頭子說,讓我且視他人之疑目如盞盞鬼火,大膽去走我的夜路。”

說到此處,齊慶疾揮了揮袖袍,將刮進來的大片雪顆粒掃出洞穴。

“給我葫蘆。”

朱九陰晃了晃陳舊黃葫蘆,“早被你喝光了。”

“此等故事竟然沒酒!著實掃興!”

齊慶疾還是拿過黃葫蘆,拔去塞子,仰頭將最後幾滴酒液滴入口中。

咂巴了兩下嘴,齊慶疾繼續開口,道:“老頭子一番臨終遺言,激勵了我。”

“於是,我回到玉蟬州,尋了塊風水寶地,于衡色府晴朗山上,創辦了上陰學宮。”

“我之學宮,有教無類,無論多麼貧苦人家的孩子,只要願意學,我便掏心掏肺教。”

“我為陸地神仙,人間絕頂,黃白之物要多少有多少,所以並沒有來自錢財方面的壓力。”

這絕對是句實話,多少達官貴人,只為了能見上一面,吃上一頓飯,便千兩黃金萬兩白銀,上趕著白送陸地神仙。

最頭疼的問題對青衣而言卻輕鬆拿捏。

“短短二十載,我上陰學宮的學子規模,於偌大北齊,便僅次於稷下學宮。”

“那時的我,意氣風發,自認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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