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真相? (第1/2頁)
香爐內的三根細香已然快要燃燒殆盡。
齊慶疾的故事還沒結束。
“去年正月初七,確切地說,是正月初六深夜,故事中的少年,殺了第二個人。”
“也就是那家野妓館的老鴇。”
“少年先活活挖出老鴇兩顆眼珠子,許是少年自己,許是少年孃親,曾遭過老鴇白眼。”
“那種針扎一樣刺著人之尊嚴的眼神,我亦曾體驗過,很不好受。”
“緊接著,少年又將老鴇眼珠塞進其嘴中,再用針線縫上其嘴巴。”
“老鴇應該辱罵過少年孃親,其言語之惡毒,作為過來人,我可以想象得到。”
“旋即,少年砍下老鴇腦袋,將人頭掛在其屋簷下,像一盞燈籠。”
“最後,少年將老鴇屍體剁碎。”
“烹煮後投入其豬圈食槽。”
“那一天,少年等了太久太久,他之心,沒有一絲愧,一絲恐懼,只覺雪恨時,酣暢淋漓的快感。”
“之後便是正月十五,少年虐殺第三人,二月初二第四人,二月初八第五人。”
“少年目標明確,並不濫殺無辜。”
“一大家人,少年只殺自己認為的那個……仇人。”
“短短四十天內,五起慘絕人寰的虐殺,令衙署如臨大敵,少年的處境,逐漸變得危險。”
“衙署有位捕頭,對少年很好。”
“這名捕頭剝絲抽繭,最後竟驚愕發現,自己待之如親侄兒般的少年,竟是連環殺人案的真兇!”
“捕頭找到少年,說你還小,人生不能就這麼毀了,你的肩頭,應該挑著清風明月,而不是至死方休的仇恨。”
“你應該多去看看陽春白雪,草長鶯飛,而不是一步步滑落萬丈深淵。”
“可惜。”
故事講到這裡,齊慶疾不由得輕嘆一口氣,看著對面臉色雪一樣蒼白的少年,眼神裡充滿無力的無可奈何。
“那名捕頭,並未說動少年放下屠刀。”
“任何人也無法動搖少年復仇之決意,除非他孃親能死而復生。”
“奇怪的是,明明兩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一個是縣衙捕頭,為人坦蕩仗義,盡職恪守,被上司看重,前途光明。”
“另一個卻是殘忍冷血的連環殺人案真兇。”
“這樣兩個人,竟親如父子,充滿了矛盾與違和感。”
“不知出於怎樣隱秘的原因,那名捕頭,選擇成為‘少年’!”
“真正的少年,放下了屠刀,冒充少年的捕頭,卻揮舞死神鐮刀,無情收割著一條條鮮活性命。”
“但凡前來那座縣城查案之人,不約而同,全被捕頭以衙署無閒置空房名義,安排到少年家。”
“少年,成了捕頭的眼睛,暗中窺視著那些位神探。”
“但凡有人深入案情,查到了什麼,捕頭便會以各種各樣手段,將神探嚇走。”
“嚇不走的便被殺死,沉入大河。”
“……”
齊慶疾再沒說話,屋內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良久後,少年祝安忽然抬頭看向青衣,詢問道:“後來呢?”
齊慶疾:“後來,我們兩人來了。”
“我們先察覺到,連環殺人案件發生過斷檔,推測出兇手其實有兩人。”
“緊接著,你王叔殺了第九十人,叫秦川,家住壽喜巷。”
“王守平擅使劍,卻怕我們發現端倪,從而用刀砍下秦川腦袋,將人頭放在我二人值房窗臺上。”
“此舉,是為了威脅我二人,不要再查下去了,儘早離開黃泉縣。”
“隨即,我發現第三起、第九起、第二十一起、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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