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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恪跟崔鬱曼做了個手勢,示意他要接過電話跟電話那頭她的父親通話,有些情況必須要注意到,不然只可能逼著對方抱著垂死掙扎的心思下狠手。要是崔家動用關係還不夠保險,實在不行的話,張恪也只能請梁偉法先救人要緊。
崔鬱曼心是慌了,對電話說了一句:「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我讓個人跟你說……」就將電話遞給張恪。
「我是崔文毅,發生了什麼事情。」張恪接過電話,電話那頭就傳來渾厚而沉穩的聲音。
第819章 縝密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渾厚而沉穩的聲音,能想像出崔文毅是個氣度沉毅的男子,有著長期在部隊裡培養出來的說話口吻,張恪說道:「我是崔老師的學生……建鄴這邊的地方報社也派記者到章州調查,也深入到問題最嚴重的西塘鎮調查,只不過事前沒有跟崔記者聯絡。現在只知道崔記者今天進入過西塘鎮,到現在還沒有聯絡上,還無法確認一定就是發生了什麼狀況,但是建鄴這邊的記者發現到西塘鎮地方今天有些與往平常不一樣的地方,覺得崔記者失去聯絡這件事需要慎重對待……」張恪並不清楚崔家的情況,更不知道崔鬱曼父親真實的性子如何,當然不可能一下子就掏心窩子的將這邊的底細都告訴對方,只希望他對崔鬱恆失去聯絡這件事慎重看待,也不要慌了手腳。
「……」崔文毅沉吟了片刻,渾厚的聲音才重新傳來,「你們認為章州可能發生了哪方面問題才下去調查?」
這片刻的接觸,張恪倒是能確認崔文毅的心思縝密,而且能一下子抓住問題的關鍵,倒不曉得崔鬱曼這熱血、頗無顧忌的性子是繼承了誰。張恪這邊也稍思量了一下,說道:「章州的情況有些複雜,稀土礦資源盜採的巨大利益使得地方政府的一些官員甘當這些惡勢力的保護傘,有許多政府機關人員甚至直接在盜採礦點持股,能初步肯定章州因稀土盜採而結成一張密集的利益網,尚無法判斷這張利益網有多深、多密……」
張恪也只能提醒到這麼多了,他總不能直接說章州地方上的班子整個的都腐爛掉了。說這樣的話,要沒有足夠的證據,是要承擔政治責任的;再說就算他把一切都明說了,崔文毅未必就會採信。
「你的意思是說,要尋人不宜透過地方?」崔文毅倒是迅速領會了張恪的意思。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就算崔家的勢力通天,就算崔鬱恆有著新華社記者的護身符,但是並不排除唐英育兄弟在玉石俱焚之前行險製造懸案的可能。崔鬱恆與新華社其他兩名記者若真是被扣押下來,透過章州市警方找人,不過是透過章州警方將訊息提前洩露給唐英培、唐英育兄弟知道而已,只會將崔鬱恆三個人推動更危險的懸崖邊緣,能找到人才怪!這年頭,國外都有為利益之爭刺殺總統的事情發生,國內也有省紀委書記差點遭暗殺、市委官員給全家滅口的例子,給逼到死衚衕裡的困獸會有什麼反應,是常人難以預測的。
張恪沒有吭聲,預設了崔文毅的猜測,當然,剛才的話也向崔文毅透露出他這邊的確清楚章州的一些內幕。電話那頭傳來崔文毅輕微的吸氣聲,這件事情無疑是非常的棘手,難得崔文毅還能如此冷靜的考慮問題。崔鬱曼站在辦公桌邊心慌意亂的盯著張恪跟她父親通電話,抓著辦公桌邊緣的手指發白,摒住呼吸想聽電話裡的聲音,連大聲都不敢喘一口。
杜飛、蒙樂、席若琳他們都意識到事態的嚴重,他們身在建鄴,對章州發生的事情都無能為力,只能看著張恪在這裡運籌帷幄的指揮排程。
過了片刻,崔文毅在電話那頭又問道:「請地方武警幫忙會不會穩妥一些,還是說需要更穩妥的方式?」
調動地方駐軍的關係當然更穩妥一些,聽崔文毅的口氣,似乎迫不得已也能請動地方駐軍幫忙尋人,但是為一個未曾證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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