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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樣子啊!」張恪拍拍腦門,見許思父親警惕的盯著自己,忙退出院子,聽著許思母親的號啕大哭,走出窄窄的巷子口,巷子裡不斷有人探出頭來,見是半大少年,又都縮回頭去。
張恪在巷子口給小叔張知非打了個電話,他跟爸爸進專案組之後,還沒有來得及跟小叔見過一面。
「小叔,你人在哪裡?」
「我就在市裡,給唐市長叫過來的,說是晚上請吃飯,呵呵……哪能讓唐市長請吃飯?」聽得出小叔張知非在電話那頭的心情很亢奮,他的建築公司還沒能走出東社縣呢,這會兒唐學謙請吃飯,還不夠他三天不睡覺的?「剛跟你爸爸通了電話,說你回海州了,有什麼事,有事不能晚上說?」
「我需要一筆錢,數字還挺大,你覺得行,能不能現在就送沙田來?這事不要跟我爸說。」
「什麼?小恪,你沒事吧!」
張恪聽小叔在電話裡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度,笑著說:「別那麼緊張,不是給綁架了,這筆是給人救急用的,算是我借的。」
「哦,你小子想嚇死你叔啊,」張知非在電話那頭喘了一口氣,「要多少錢?我馬上給你送去。」
「十二萬。」
「什麼事,要這麼多錢?」張知非在電話那頭吸了一口涼氣,要知道在九四年,剛畢業的大學生進入普通的事業單位工作,一個月工資只在二百元左右。
張恪知道小叔這些年在東社做工程有滋有味,手頭的活錢也不會太多,就算這些天自己的表現再出色,要小叔不明不白的拿十二萬出來,可能性也不大。
張恪說道:「小叔,我在沙田,你取錢過來,我把事情說給你聽。」
……
在沙田等了大半個小時,張恪才看見小叔張知非的捷達車姍姍來遲,開啟車門坐了進去。
「錢,我取來了,」張知非見侄子一臉淡然,仔細打量了一番,沒有異常,「你要不能有好藉口,這錢不能給你。」
能做到這一步,說明自己這些天來的表現,給小叔留下深刻的印象。張恪撇嘴笑了笑,不急著提錢的事情,問小叔:「成為唐副市長的座上賓,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瞎扯什麼,」張知非將車子停在路牙上,「快說你的事情。」
「唐學謙要當上市長,你就沒有好好規劃一下,難道還想躲在東社小打小鬧?」
「誰說唐學謙要當市長。」
「周富明當書記,唐學謙不當市長,誰當?」
「怎麼可能?唐學謙在市委排倒數第二,他與周富明之間還有三個常委,輪不到他。」張知非也不覺得跟侄子討論這話題有什麼奇怪,只想著要反駁他。
「唐學謙差點鋃鐺入獄,丁向山設局陷害是一回事,省裡被丁向山蠱惑也是一個因素,這次海州官場動盪,省裡會不會想著藉機補償他一下?第二,周富明希望能誰搭班子?唐學謙受害,周富明坐享其成,我們心裡可都是清楚的。」張恪掰著手指頭給小叔分析局勢,「你上次跟唐學謙他們一起回海州,周富明不是到高速路口接你們的嗎?這就是周富明的姿態。」
「聽你這麼一說,確實有可能,」張知非點點頭,「你爸這次也應該能往上挪一步。」
「你沒看我爸爸在專案組一頭勁啊?不進步簡值沒有天理,先不要說我爸爸,他再進步,離市長、市委書記還遠著呢。」
「說不定就下去做縣委書記、縣長呢。」張知非一臉憧憬。
「就把整個東社縣的房子都給你蓋了,你能摸多錢?」張恪一臉鄙夷,「建成一座房子,只要房子一天不拆,你就得一天為它的質量負責。你想多摸錢,搞成豆腐渣工程,這豆腐渣工程就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說不定在你人生最得意的時候,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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