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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恪雖然零一年下半年之後在管家巷租房子住了一年的時間,卻沒有見過這對夫婦,不過還是聽說過這起悲劇,眼下所發生的對這對青年夫妻來說還只是悲劇的開始。

女的送醫院搶救及時,活了過來——但是九九年時,建鄴市的醫院還沒有實施先搶救後繳費或者地方財政補貼一部分醫療費的綠色通道制度。醫院一邊搶救喝農藥的女的,給女的洗胃,一邊以停止搶救為要挾來催促男的交治療費。男的好不容易從左鄰右舍那裡湊了一千塊錢,卻只夠交救護車出行費、搶救治療費。女的搶救過來還要住院觀察幾天,要預繳三千元的住院費——男的到天亮還沒有籌到錢,回到家將剩下的半瓶農藥喝下去了……

「哦……」陳靜聽張恪這麼說,才想到跟著去醫院直接將錢交給人家手裡更合適,也沒有將錢從中年漢子手裡再拿回來,醫院裡可以用銀行卡結帳,或者通知人將錢送過來都行,發動車貼著路牙,從擁堵的巷道穿過去,拐上燕湖西路,剛好看到救護車從燕湖西路南面拐上燕湖南路,踩大油門飛快的追上救護車,跟在救護車的後面進了省人民醫院。

雖然是夜裡,省人民醫院急診樓前還是很忙碌,看著醫護人員將喝農藥的婦女移到擔架上抬進急診樓,借著燈光,偶爾看到那女的一眼,臉白得嚇人,嘴角在吐白沫,從救護車跟著出來的青年穿著藍色粗布襯衫,沾了很多機油,看相貌也才三十歲剛出頭,眼神裡滿是內疚與焦急,想必他就是自殺者的丈夫。

「我先跟著進去,你將車停好來找我。」張恪拿起手機先下了車。

「唉,」陳靜喊住張恪,她才想起來剛才將票夾裡的錢都給了別人,伸出手來跟張恪說道,「我沒有停車費。」

張恪沒有時時帶錢包在身上的習慣,摸了摸褲兜,只有五元錢,將錢遞給陳靜,說道:「醫院裡停車要收十元,你停到路邊去,只要五元錢,我馬上打電話給傅俊,讓他送現金過來。」

陳靜接了錢,打著方向盤準備退出去,將車停到醫院外的馬路上才進來找張恪,在她將車頭拐過來要離開時,從陰影裡猛的竄出七八名漢子將車頭圍了結結實實,陳靜沒有將車窗關上,有人直接手伸進車裡將車鑰匙撥掉,大叫著:「下車、下車!」

陳靜嚇了一跳,就算是打劫的,在市中心、在省人民醫院大門裡打劫,這社會也太恐怖了吧。

張恪還沒有走進去急診樓,正給傅俊打電話通知道他送錢到醫院來,他身上連銀行卡都沒有帶,看著有人堵陳靜的車,忙走過來,問道:「什麼事情,你們想做什麼?」

「為什麼攔你們,你們心裡清楚!先下車來說話,」為首的那人穿著交管局的制服,他探頭往車窗裡看了一眼,看到陳靜明艷照人,吃了一驚,沒有敢粗暴的拉人,將車門開啟讓陳靜下車來;又轉回身拿粗短的手指頂著張恪的肩膀,將他朝車後推了推,問道:「你剛才是不是給她錢了?」抽出一張紙來,攤開車尾巴上,說道,「這事不關你什麼事情,你只要在這張紙上籤上名字,承認坐過這輛車,車牌是……」問站在車後的人,「車牌是多少?」

「海f23568,是海州的車……」

張恪見急診樓前的救護車已經開走,醫護人員都進了急診樓,回頭瞥見站在車後報車牌號的小青年嘴角浮著一絲笑,他對這種笑再熟悉不過了,無非是「釣到一條大魚」、「又賺了一筆」之類的意味,心想該不會將他們當成黑車抓了吧?

「你是從哪裡住她車的?在這裡寫上,」穿制服的指著紙上的空白處讓張恪,「到建鄴省人民醫院,你付了多少錢給她,這些你都寫上……市裡多部門針對機動車輛非法運營展開『打黑車』專項行動,你坐黑車已經是不應該了,這時候要配合我們行動。」

「你們是不是誤會了,」陳靜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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