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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恪有心看一兩場芝加哥公牛隊的比賽再回國內,但是許思無法在美國滯留太久時間,總不能忍心讓許思一個人孤零零的乘飛機回香港。本意還想參觀諾基亞在達拉斯的總部,要求給婉拒之後,張恪也沒有理由賴在美國吃喝玩樂了,又花一天時間與許思將勃勒揚小屋、美麗公園、白巖湖等幾個達拉斯的著名景點蜻蜓點水的走了一遍,24日乘飛機從全球最繁忙的空港達拉斯沃思堡機場飛往香港。
飛機幾乎是在加速的逃離時差似乎,24日上午從達拉斯出發,飛行了十三個小時,張恪與許思還有傅俊抵達香港啟德機場卻是25日接近中午的時分。
兩地的溫差不大,啟德機場這邊,許維特地拉來江黛兒來接他們。
許維年前就隨孫靜香、許思她們一起抵達香港,她在東海大學的最後一個學期有長達三個月的實習期,只需要在最後一個月返校透過畢業論文答辯就可以順利從東海大學畢業了。她給自己定了論文題目便是研究港臺流行樂壇對內地娛樂產業的影響,這次便算直接進入世紀華音公司給孫靜香助手,也只有這樣才能順利完成她的畢業論文。
許維到香港後就跟她姐許思一起住在港大前面的公寓樓裡,許思去達拉斯這幾天,她就拉江黛兒住在那裡。
張恪還以為許維到香港這個花花世界差不多有一個月時間應該能改變一下形象,看到她還是牛仔褲、運動罩衫、運動鞋、束著馬尾辮、素麵朝天,眉眼間都透著堅毅的性格,不由得暗嘆:女孩子性格太強勢,以後連找男朋友都不容易,倒要有一個脾氣軟的男人來適應她。倒是江黛兒嬌媚明艷,青澀的氣息漸消,依然純真明沏的眼眸在顧盼間卻流轉出獨特的風情,與許思站在一起,倒是誰也不輸誰。
有許維在一旁,張恪眼神也不敢隨便往江黛兒、許思哪個人身上亂轉,坐到車裡,抱胸閉目養神,實在太無聊,倒拿許維打趣:「孫姐開給你的工資很低啊,你這身打扮是給我們內地人抹黑啊,是社會主義抹黑啊,你至少在穿著上要體現出社會主義的優越性來啊……」
「有什麼不正常嗎?」許維不解的看了看身上,「我到香港是來當助手的,難不成天天盛裝出去,那麼多需要跑腿的事情,誰來做?」
孫靜香開給許維的月薪是一萬港元,這個數字九七年在內地很嚇人,但是在香港,大學畢業生的就業起薪就是一萬港元,要是挪到矽谷,那些科技公司的員工要是月薪低於一萬美金,都不好意思跟同學、朋友打招呼。
當然,許維此時還只能算是進公司實習,實習生的月薪比正式員工要低一些,許維的實習月薪在香港只能算馬馬虎虎;但是孫靜香也不能太虧待許維不是?
無法揣測許維內心的感慨。
當初她動心臟手術的費用也只不到二十萬元左右。
二十萬,就彷彿壓在一家人頭頂上永遠都推不翻的巨山。
世過境遷,許維從公司財務預支她這個月的月薪,最大的感觸不過是想找個地方哭一場而已。
哭一場,對當初張恪在車裡給她胡掰的「兩種人」理論也就勉強接受,這個世界或許存在著讓人厭惡的骯髒的特權階層,但這個世界並沒有關上所有的門窗。
許維這次看到張恪就沒有以往那樣挑剔了,倒是能平常朋友般的相待。
中午便在港大南門拐角的莊明月樓用餐,恰巧遇上陪港大同學在莊明月樓用餐的盛夏。25日,內地的中小學都已經開學,香港高校的假期與內地有很大差異,沒有正式的寒假,春節有個十天左右的所謂的新年假,盛夏都已經回香港快半個月了。從盛夏那裡得知,杜飛前天剛離開香港,這幾天還留在深圳。
張恪與杜飛透過電話,杜飛人還在深圳,不過已經確定乘明天上午的飛機回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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