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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雲青忍了忍,才張口道:「你是不是不喜歡聽髒話。」
「還好,」周銘笑了,「你罵吧,我聽著。」
「我就不該理那個傻逼的!」季雲青實在沒忍住,「當初看在老師的面子上又心軟,說他出了這樣的醜聞,本來團裡要拿這個作品參賽的,大家都練了這麼久,不能讓功夫付之東流,就說要掛我的名字,其實大家都知道是他編的,我就沒想太多,只是留了個紙質的說明。」
花花跳上沙發,試探地踩上季雲青的膝蓋,被使勁地揉了一把腦袋,罵罵咧咧地轉身走了。
「官司他們是打不贏的,」季雲青繼續道,「就是為了踩我的名譽,給程贊造勢,我真的不理解他媽媽,兒子都這樣了,為什麼還為了所謂的名氣,折騰成這樣?」
周銘遲疑地問道:「她是為了名氣?」
「對,」季雲青毫不猶豫,「俞秋蘭那兩口子什麼都不缺,偏偏最喜歡的就是閃光燈,她曾經說過什麼來著,如果不被人關注的話,還不如死了。」
「所以,為身患絕症的兒子討公道,哪怕敗訴也能吸引無數的同情和流量,」周銘皺起眉,「可接下來呢,我有些想不通。」
季雲青冷笑:「她和老公怎麼有名氣的你知道嗎,本來再頂尖的舞者,絕大部分也就是在圈子裡有知名度,但你可以發現,他倆幾乎都是公眾人物的待遇,還有代言。」
「知道,」周銘接話,「……他們辦了很多場婚禮。」
每次婚禮都有個主題,然後最後一場婚禮是在產房,也就是生女兒的那天。
而根據周銘今天所查的資料,她老公更青出於藍,持之以恆地進行一些驚人之語,哪個明星火就貼哪個,這對夫妻年齡大,又有專業名聲,年輕的小明星自然對他們客客氣氣,甚至還收了不少的「乾兒子」「乾女兒」。
可謂鮮花著錦,烈火烹油。
季雲青不想說話了,他有些煩悶嘆口氣:「本來事情都了結了,我怎麼這麼倒黴。」
「不是,你是全世界最幸運的小孩。」周銘攬著那單薄的肩,溫馨的橙黃燈光下,兩人身披小毛毯,共同依偎在沙發上喝茶,時值深夜,外面又悄然下起秋雨,更添了靜謐。
「算了,我找個律師全權代理吧,」季雲青累了,「我不想陪他們玩,甚至還穿個玩偶服去醫院找他,傻死了。」
周銘卻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張張嘴,之前俞秋蘭手上的那些醃臢事,光鮮亮麗的衣衫背後的權錢交易,他思考了會,正猶豫該不該說出心中的猜測,就感覺懷裡的人往自己胸口使勁蹭了蹭。
「怎麼了?」
「沒什麼,」季雲青咳嗽兩聲,別彆扭扭,「有點……想撒嬌。」
天地良心,他從小到大幾乎就沒跟人撒過嬌,長大後還稍微好那麼一點,青春期的時候脾氣是真壞,能跟人和顏悅色地說句話都算是哪天他中彩票了,因此這個嬌就撒得……很尷尬。
季雲青抓住周銘的衣服,小聲道:「我都撒嬌了,你是不是得再誇誇我?」
周銘被那委屈的嗓音揉得心都軟了:「你很厲害的,什麼事都做的很好了。」
「把自己的專業做的很出色,也不矯情不做作,大家都很喜歡你。」
季雲青沒好意思抬頭:「繼續。」
「非常可愛,」周銘想了想,「哭起來也很可愛,很漂亮。」
季雲青:「……」
怎麼感覺這句話有點不對勁。
「醜死了,」他嘟囔道,「我還小心眼,又記仇,至今不能跟自己和解。」
「沒關係,那就不用和解呀。」
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悄然融化,季雲青沉默了一會:「我以為,你會安慰我,勸我與自己和解,放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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