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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金記 第246節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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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蘭臺笑著對他點點頭,說道:“勞煩您上山給通稟一聲,就說我們回來了。”

崔大叔連連點頭,一邊提上鞋一邊說道:“我這就去,這就去!”

又回頭對蘇好意和司馬蘭臺說:“你們二位進屋等著吧,爐上的水就快開了,不嫌棄的話,我那櫃子裡有兩隻新茶杯,你們可以喝些水。”

蘇好意又說:“崔大叔且留步,您上去跟夫子們說一聲,我們應該已經沒有瘟疫了,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請個夫子下山來給看看再上去。”

“知道知道,我保證把話捎到。”崔大叔說著就往山上跑。

四十幾歲的人了,卻像小年輕小夥兒一樣靈活。

蘇好意看著司馬蘭臺笑道:“師兄,你看這兒的人都盼著你回來呢。”

司馬蘭臺走過去,牽起她的手說:“也盼著你回來。”

蘇好意又看了一眼那新栽的竹子:“這竹子倒讓我想起一首詩來。”

“哪首詩?”司馬蘭臺問。

“我也記不得是誰寫的,也記不得名字,只是聽人念過,”蘇好意稍稍有些羞赧,她讀的書不多,會的詩也沒幾首:“好像是什麼谷口春殘黃鳥稀,辛夷花謝杏花飛。”

“始憐幽竹山窗下,不改清陰待我歸。”司馬蘭臺接上了後兩句。

那種竹子的人想必也是知道這首詩的吧!

仙源山上蒼翠蔥蘢,一如既往的清幽空淨。

崔大叔一口氣跑了三千多個臺階,上得山來氣喘如牛。

此時山上眾人多在午睡,沒什麼人走動。

崔大叔腳步稍稍慢了些,不是他不想快,實在是走不動了。

他別的地方都沒去,徑直奔向青鸞夫子的住處雲水居。

到了那裡,只見院門關著,裡頭寂靜無聲。

崔大叔不常在山上,也知道青鸞夫子因為司馬蘭臺的事黯然神傷,閉門不見人。

於是上前握住門上的銅環,不輕不重地拍了幾下。

停了停,見無人應答,便又加重了些力道。

院裡青鸞夫子的隨從聽到有人敲門,不禁奇怪,說道:“這時候誰來打擾夫子?”

一邊走出來,一邊說道:“來了,來了,別敲了,夫子剛能睡上一刻。”

開啟門見是崔大叔,紅頭脹臉大汗淋漓地站在門外,便問:“這是怎麼了?”

崔大叔說道:“蘭臺公子和蘇公子回來了,我來稟告一聲。”

隨從一聽,趕緊去捂他的嘴,說道:“悄聲!明知道夫子聽不得這個。”

崔大叔奇怪道:“這有什麼聽不得的?”

隨從壓低聲音說道:“敢則您沒老就先糊塗了,蘭臺公子這一去,等於剜了夫子的心去。我們在他面前都不敢提,就是怕他傷心。”

崔大叔這才明白,隨從以為他說的回來,是兩個人的屍骨回來了。

便說道:“不是我糊塗,是你會錯了意。我說的是他們兩個大活人回來了!”

隨從一聽,呆若木雞。

崔大叔只得推了推他,說道:“你愣著做什麼?快進去稟告一聲呀!”

隨從下死眼看了看崔大叔,又看了看天說道:“您別是撞客著了,哪有大白天見鬼的?”

崔大叔氣得給了他一腳,說道:“你爹才見鬼了呢!真的是回來了,你快去告訴夫子!”

隨從卻還是將信將疑,走進屋裡,青鸞夫子已經醒了。

問道:“外面是誰?”

隨從答道:“是看山門的崔敬。”

“他來做什麼?”青鸞夫子伸手按了按眉心問。

“他……他說……他說,蘭臺公子和蘇公子回來了。”隨從回答得期期艾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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