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金記 第319節 (第2/3頁)
早是為了侍奉太后練的。
畢竟太后常年禮佛前,且老年人本就愛清淡的飲食。
墨童給司馬蘭臺磨完墨後出來,被公主身邊的如花叫住了。
“你忙不忙?”如花笑著問他。
“姐姐有什麼吩咐?”墨童垂手站立。
“什麼吩咐不吩咐的,咱們一樣都是伺候主子的。”如花笑靨如花,墨童是司馬蘭臺的近侍,公主都要高看一眼的。
“你這孩子也太老實了,走,咱們到那邊說說話去。”如花說著便拉著墨童到了那邊的樹蔭下:“我想問問你,你這名字究竟是因為你長的黑叫墨童,還是你喜歡默不作聲叫默童?”
墨童心說,老子一直都這麼黑,卻不是一直都這麼悶悶的。你這丫頭想套我的話,我只給你個裝傻充楞罷了,反正你們主僕沒一個好東西。
於是便嘟囔道:“自是因為我長得黑。”
如花便捂著嘴咯咯咯地笑,又問他:“咱家駙馬在仙源山的時候也是終日只愛整理醫案看書麼?我那日去醫館,見牆上有琴,你怎地沒拿過來?”
“我們公子也不常彈,”墨童道:“那不過是一位故人送的。”
那要如花還要再說什麼,墨童便道:“我還要給公子曬書,就不和姐姐多說了。”
如花聽了忙說:“最近天氣潮溼,書的確該曬曬,不然該生蟲了。我和你一起吧,一個人不大忙得過來。”
墨童當然不耐煩,冷著臉道:“我家公子的書不許人亂碰的,你們手上都沾著胭脂水粉,弄到書頁上當時看不出來,久了就會發黃。”
說完頭也不回地去了,把如花一個人晾在那兒。
玉山公主花兩三個時辰煲出來的忘憂香蕈湯,裡頭稍稍放了兩片雲腿。
湯色清亮如茶,不見半滴油星。
旁邊的侍女道:“公主這湯就連御膳房最老道的廚子也學不來,駙馬爺可真有口福。”
“這湯是我按平日的習慣做的,究竟不十分貼合他的口味。”玉山公主的笑多少有些苦澀:“但願他肯喝,我也好改進。”
她貴為一國公主,在旁人眼中,自然是金尊玉貴,萬事隨心的。
可在司馬蘭臺面前,她卻總是求而不得。
哪怕已經卑微到塵埃裡,卻連對方的一個眼神一句話也得不到。
“公主最是個有耐心的,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駙馬爺早晚能明白你的真心。”旁邊的侍女能說會道,這讓玉山公主的心情好了不少。
司馬蘭臺已經寫完了醫案,坐在那裡讀書。
墨童在一旁打扇,六月裡幾乎都是熱天,新婚的屋子裡又忌冰,因此只能靠扇風來去熱。
“駙馬看了許久的書了,歇一歇吧!”玉山公主看司馬蘭臺端坐在那裡讀書,一顆心就變得又軟又甜,好似八月枝頭熟透的蜜桃。
玉山公主是信因果的,她篤定司馬蘭臺就是自己命裡的劫數。
因為從 也應攀折在他手
七月初一,玉山公主到相國寺還願,還要為公婆祈福,因此便請司馬蘭臺與之同往。
從廟裡出來剛上車,玉山公主隔著車上的珠簾朝外一望,不禁笑了:“權大人也來燒香拜佛麼?”
不遠處,權傾世正從馬車上下來,他今日著的是便裝,但依舊一身黑,和他慘白的面色一比照,顯得黑的愈黑白的愈白。
這麼熱的天氣,人們幾乎都不穿黑的。唯有他,一身黑衣也罩不住周身的冷氣。
公主見笑,必然也是知道權傾世素來有活閻王的稱號。
司馬蘭臺坐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無意和玉山公主接言。
玉山公主也不惱,依舊笑吟吟地看著車外。
墨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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