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金記 第154節 (第2/2頁)
…”蘇好意覺得孫康失蹤鬧出這麼大動靜,司馬蘭臺一定已經知道了。
“叫我師兄,”司馬蘭臺神色不見絲毫異常:“餓了就先吃飯。”
說著夾了只雞腿放到蘇好意碗裡,又把筷子硬塞到她手上。
這本是蘇好意期盼的美食,可如今卻全然沒了胃口。
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心裡一直想著孫康什麼時候能被找到。
等到吃過飯,墨童將盤碗都撤下去,將桌子擦乾淨,又端上來兩杯香茶。
屋裡只剩下司馬蘭臺和蘇好意的時候,司馬蘭臺才問她:“我不在山上的時候你又闖了禍?”
蘇好意的頭低得不能再低,恨不得能在地上找出一道縫隙好鑽進去。
她不敢把這些日子自己在山上闖的禍一一細說,只說:“前些日子和孫師兄鬧得有些不快,誰知他從昨夜起就忽然不見了,到現在也不見蹤跡。本來他還約了我在後山碰面,誰知我去了他卻沒去。”
“你既然已經赴約,便不是你的責任。”司馬蘭臺處事從來簡淨:“你不需將這件事太放在心上,靜候訊息便可。”
“呼~~多虧公子你回來了,否則我真是六神無主。”蘇好意長嘆一聲。
“叫師兄,”司馬蘭臺又糾正她:“不許再叫錯。”
“我……”蘇好意一時真是改不過來:“我還是先不改口了,說不定過幾天我就被逐出師門了。”
“我看了你的字,有進步,”司馬蘭臺從桌上拿起蘇好意昨夜整理出來的那一沓紙張:“講義筆記也記得越發規範了。”
蘇好意沒想到司馬蘭臺沒問她闖禍的事,反倒誇起自己來了。
“這足以說明你是用心在學,”司馬蘭還下了定論:“況且孫康已是成人,他的事又如何需要你來擔責。”
“不是的,這件事我的確有責任。”蘇好意就是覺得自己難辭其咎,就算不必負全部責任,也不是全無關係。
“這件事我已向雪梟夫子問過了,”司馬蘭臺看蘇好意低著頭,只露出小小鼻尖,就想起她當年因替生母報仇那件事不敢面對自己的樣子,心尖上的那一處早就軟成了春泥,聲音越發溫柔憐惜:“因為這件事你已經捱了罰,雙手各打三十戒尺,罰跪三日,禁食三日。這事你有錯,但罰也罰過了,就該了結。後來與他起衝突的並不是你,他一心將所有錯誤歸在你身上,是他糊塗。”
司馬蘭臺的一番言辭,將蘇好意從自責中擇出大半,蘇好意的心頓時安穩了許多,頭也不再垂的那麼低了。
“過來,”司馬蘭臺輕聲喚她:“我看看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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