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金記 第265節 (第2/3頁)
了。
“老頭子,我跟你說,我還從沒見過吃飯也能這麼好看的人呢。”在外間,蘇大娘悄悄跟蘇大伯說:“真是神仙下凡一樣。”
“老婆子,今天也是老天爺照顧咱們,讓這兩位公子到咱們家來投宿。不如一會兒跟他們說說你的病……”蘇大伯眼裡閃著希冀。
“哎呦,使不得!人家就在這兒住一晚吃頓飯,怎麼好意思叫人家給瞧病,這不成趁火打劫了嗎?咱們可不能這麼幹。”蘇大娘果斷搖頭。
他們兩個都是老實本分的人,從來不會佔人家的便宜。
這時候已經掌燈了,吃過了飯,蘇家老夫婦便準備讓蘇好意他們休息。
“你們從山上下來到這裡,也有上百里路,人困馬乏,快歇著吧。”蘇大娘把碗筷收拾下去後說。
“先不忙,”司馬蘭臺止道:“我們受二位的盛情款待,無以為報,倘若您二位有什麼病痛儘可開口,當效綿薄之力。”
原本蘇大娘和蘇大伯是不準備讓司馬蘭臺他們給看病的,可對方既然提出來了,又難免心動。
一來著病痛實在折磨人,二來有這樣的機緣,錯過了也實在可惜。
蘇好意見兩位老人家不說話,只是互相使眼色,便勸說道:“您二老可別見外,哪裡不適儘管說出來。”
“我倒還好,沒什麼大毛病。最多有個頭疼腦熱的,喝一壺燒酒,發發汗也就好了。”蘇大伯說道:“只是我這老婆子近一二年來總是心慌心悸,夜裡盜汗,時常睡不好。雖然不是什麼大毛病,可也實在折磨人。”
蘇好意一聽就知道這不是什麼大毛病,司馬蘭臺一副藥就能治癒。
誰想司馬蘭臺卻指著她說:“我這位小師弟就能治,讓她給您號號脈。”
“我?!”蘇好意又驚又惱,下死眼看著司馬蘭臺。
她現在知道了司馬蘭臺根本就是在捉弄自己。
可蘇家老夫婦卻不知她的底細,只知道她是從仙源山來的,必定是一位神醫。
“那就有勞小公子了,”老夫妻兩個向蘇好意陪笑:“窮人家平日哪敢勞動神醫?這真是菩薩顯靈了。”
蘇好意左右為難,她對自己的醫術不自信,可又怕傷了這兩位老人的心。
這時司馬蘭臺從旁鼓勵道:“這病你是能瞧清楚的,不用顧慮。”
蘇好意好歹也在仙源山混了一年,雖然和一眾師兄弟相比,她是個不成器的,可和平常的郎中放在一起,還是會高明幾分。
蘇好意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陣,號過了脈又開了方子。
手心裡滿是汗,心裡更生司馬蘭臺的氣了。
青鳥又傳雲外信
春愁河蕩起了秋波,笛聲起了,與琵琶聲相和。
船家搖著櫓靠岸,月初沒什麼月色,遊河的人也少。
黃米飯的炊煙還未散盡,女兒紅的香氣就飄了過來。
河南岸的窮人與河北岸的花街永遠格格不入,可卻終年相對望著,徒惹嘆息。
入夜,楚腰館門前掛著的嶄新茜紗燈籠便亮了起來。
燈下的流蘇伴著夜風搖曳生姿,像輕擺的軟腰,也像頻招的素手。
這裡的燈籠差不多每三個月就會換一次,因為今夏雨多,茜紗褪色得厲害,所以奼兒姨便命人早換過了。
樓下人聲鼎沸。
客人們一撥一撥地來,姑娘們如穿花蝴蝶一般左右逢迎。
有的人買醉,有的人買笑。
有的人沒喝酒卻已經醉了,有的人喝醉了,卻更加清醒。
人世百態,在這一家花樓內粉墨登場,鬧哄哄的卻又寂寞難耐。
奼兒姨站在二樓的看臺上,雪青夾襖配著石青裙子,腦後的髮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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