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金記 第264節 (第2/4頁)
葉寒星的確一片苦心,他儘可能讓其他人認為上清玉珠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遺落了。
因為倘若他們知道蘇好意曾長久佩戴過,難保不會有人動壞心思。
時至今日,能夠讓葉寒星全心全意信任的人,已經超不過三個去了。
他必須要小心提防,因為他的親人只剩下蘇好意一個了。
“這麼多年我最後悔的事就是沒能陪在你外祖母身旁,和她一起患難,”葉寒星悠悠地說:“這世上我最對不起的就是她們母女兩個,而如今我又不能護你周全。”
“外公,你千萬不要自責。即便是神仙,也有百密一疏的時候。當年你何曾料到會有那樣的兇險發生呢?外祖母在天之靈,也不希望你如此折磨自己。我娘是個最溫柔慈悲的人,她也一定捨不得。”到了此時,蘇好意必須要儘量寬慰外祖父:“放心,我回去之後會盡快找到上清玉珠的,那些去了的親人會保佑我的。”
“好, 好孩子,你安心地回京城去吧,不用惦記我。”葉寒星忍不住摸了摸蘇好意的頭:“聽蘭臺的話,不要任性。到京城以後記得寫信回來報平安,寫給青鸞夫子就好,到時候他自然會捎話給我的。”
他們祖孫的關係對外還是不能公開,所以蘇好意最好不要直接寫信給他。
“我知道了外公,你也不用惦記著我。”蘇好意笑了笑:“照顧好自己,等著我回來。”
從後山回來,天已近黃昏。
蘇好意一步一步走得比往日都慢。
“是不是擔心解毒的事?”司馬蘭臺和她並肩走著,把好走的那一邊讓給她走。
“說不擔心是假的,但也不是特別擔心,可能是因為還有時間吧。”蘇好意笑了笑:“其實我從小就是這麼得過且過的性子,不喜歡做太長遠的打算。師兄,其實我們從本質上來說就不是一路人。”
“我不需要你和我是一路人,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就夠了。”司馬蘭臺這人也是個怪胎:“其實我常常嫌棄自己無趣,是遇見你我才真正懂得活生生的人該是個什麼樣子。”
“我就是覺得有些心累,那麼多爾虞我詐,你爭我奪,最終還不是塵歸塵土歸土。”蘇好意望著天邊的落日沉沉地嘆了口氣。
。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天邊飄著幾絲流雲,太陽還沒全升起來,只露出半張臉。
蘇好意轉身回望仙源山,眼中明明暗暗,像月下的碧波潭。
她想起去年第一次來到山下的情形,雲影錦屏橫在山頂,山下滿是前來應選的人。
還不到一年的光景,卻好似隔了半輩子。
大約是經歷太多波折,回望的時候心中滿是悲喜。
司馬蘭臺站在她身邊,靜靜地陪著,容她怔忡出神。
直到蘇好意覺得脖子酸了,收回仰望的視線,司馬蘭臺方才開口:“上車吧,京城的親友都等著你呢。”
“走吧!”蘇好意邁開了步子:“但去莫復顧,努力加餐飯。”
墨童拍了拍馬背,把鞭子揚起來,在空中甩了個響兒。
馬兒高仰起頭嘶鳴一聲,四蹄一蹬,噠噠噠地跑了起來。
蘇好意半倚在車廂板壁上,從晃動的車簾縫隙中間,看著仙源山漸行漸遠。
心裡多少是有些傷感的,所以就不說話。
司馬蘭臺把車窗上的簾幕翻上去,讓她就著車窗看沿途的景緻。
雖然已經入秋,可路邊的山花開得依舊繁盛,挨挨擠擠的熱鬧極了。
晨曦照耀下,清香撲鼻。
蘇好意的心添了一點點雀躍,不禁問司馬蘭臺:“你可知如璧最喜歡什麼花?”
“是什麼?”司馬蘭臺問。
“一般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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