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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金記 第30節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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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沉默後,司馬蘭臺又開了口:“放心,不會留疤的。”

“啊?……哦!”蘇好意解過來之後不禁臉上發燒,都怪自己病的不是地方。

司馬蘭臺看不見她的臉,卻能看到她的耳朵紅了起來。

艱難地吞了口口水後,蘇好意強裝鎮定,說道:“公子請坐,我這個樣子實在沒法招呼您,請別見怪。”

司馬蘭臺應了一聲,就坐在蘇好意的床邊。

蘇好意不禁有些不自在,只得告訴自己他是大夫,醫者無忌。

“你為何不願見我?”司馬蘭臺單刀直入,不願虛與委蛇。

他如此問,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蘇好意知道司馬蘭臺當然不傻,他只是寡言而已,一定早看穿了自己的心事。

蘇好意本來是不打算向司馬蘭臺解釋的,可他既然問了自己,就要正面回答,也算不辜負他對自己的幫助。

“那天在郊外,公子一定看到了我的窮形盡相。我想似你這般高潔的人,必然不願再與我相交。我也自問配不上公子的青眼。”蘇好意字斟句酌地說完,倒覺得輕鬆了許多。

蘇好意知道,在世俗眼中,付玉是自己的生父,仲氏是自己的繼母,付玉的三個孩子是自己的手足。

自己對他們下手,是不孝不仁,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

她已經不奢望司馬蘭臺還像之前那樣,甚至他唾棄自己也能理解。

然而隨後的靜默又讓她的心忍不住提了起來。

司馬蘭臺的聲音是蘇好意聽過最動聽的男聲,可如果說出的是絕絕的言語,那就另當別論了。

她能扛住世人的非議,卻不敢面對司馬蘭臺的一個眼神。

“我亦見過許多醜惡,但你絕不在其中。那件事,我單覺得你是個不忘本的人,如此而已。”

司馬蘭臺的話像一道佛光,蘇好意頓時有種被赦免的欣喜,忍不住紅了眼眶。

說來也奇怪,她在面對付家人的時候從沒覺得委屈,更沒想過要哭,可為什麼司馬蘭臺一句話,她就覺得委屈極了。

大約是蘭臺公子太超脫,他的憐憫格外珍貴。

蘇好意忍了半天淚,總算平靜了,抬起頭認真地向司馬蘭臺說道:“多謝公子體諒。”

“我沒探望過誰,不是很懂探病的禮數,”司馬蘭臺從他帶的籃子裡拿出一隻新鮮蓮蓬來:“你如今飲食宜清淡,很適合吃新鮮的蓮子。”

“哇,這蓮蓬好大!”蘇好意見司馬蘭臺手裡拿著的那隻蓮蓬足有湯碗大小,十分震驚:“而且還這麼新鮮。”

“是奇園的蓮蓬,”司馬蘭臺邊說邊親手剝了蓮子遞給蘇好意:“嚐嚐看,可好吃嗎?”

蘇好意連忙道了謝接過來,碩大的蓮子去了蓮心,放進嘴裡才嚼兩下就滿口清甜。

蘇好意搖頭晃腦,眼睛眯了起來,誇讚道:“好香好香,我長這麼大,頭回吃這麼好吃的蓮子。”

而司馬蘭臺已經又剝好了一個蓮子遞到她手上,蘇好意連忙說:“使不得,使不得,哪能讓公子給我剝蓮子呢?!”

“無妨,”司馬蘭臺把蓮蓬拿的遠一些,不讓蘇好意夠到:“你生母……”

“我生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蘇好意神情黯然:“我對她全然沒有記憶,是姥姥從小把我養大的。她是個吉祥姥姥,給人接生,觀音廟那次我就是用她的法子給海夫人接生的。後來付家人又打起我的主意,姥姥攔著不讓,就被他們的家丁給打死了。我被舅爺爺帶進京,交給了現在的我娘。”

蘇好意說到這裡,再也說不下去,低下頭平靜了半天,才努力換上歡快的口氣說:“姥姥特別疼我,記得小時候我生病或受傷,她總會給我做些好吃的。還說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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