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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意眼裡洶湧的浮起酸澀,拼命忍著才沒有讓自己在人前失態。
季舒寧對她道:「我們出去吧。」
雲意幾不可見的點點頭,任由季舒寧將自己帶到了營帳外。
營帳外的空地上除了參加圍獵比賽的人,跟本沒有季硯的身影。
比賽一共分成了十組,每一組都分配了獵具馬匹和隨行的禁軍,為了防止有女子不會騎馬,還配有一輛馬車。
何安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大人命屬下跟隨保護姑娘。」
雲意想笑,大人怎麼不再狠心一點,說不定,她會就此心死呢。
雲意一雙長而翹的眼眸真的蘊了笑,可是大人又偏偏要對她好。
這怎麼能怪是她貪心。
……
獵場圍分數片區域,在遠離雲意所在的開闊賽場上,季硯身姿挺拔騎在馬上,單手握著韁繩不疾不徐的與蕭熠並行。
蕭熠鳳眸微揚,笑道:「朕許久沒有策馬馳騁。」他轉頭看向季硯,見他神色寡淡不接話,便知他並沒有下場的打算。
蕭熠轉頭喚來禁軍指揮使和定遠將軍之子陸恆,「你二人來與朕比試。」
「就由季卿來當這裁判。」
季硯拱手淡應是。
蕭熠三人騎馬蓄勢待發,太監手裡的旗幟一揮,隨著喝聲,三匹馬同時疾馳而出,馬蹄發出重踏的聲響,揚起丈高的塵土。
觀臺上的官員紛紛談論著賽況,唯獨季硯只淡淡看著,偶爾有官員搭話,也只笑而不語。
王顯坐在靠角落不顯眼的位置,他的隨從壓著腰跑上前覆在他耳邊輕聲回稟。
王顯聽後猶疑的看向季硯,莫非真是他猜錯了。
季硯垂眸斟茶,唇角滑過些些涼意,他不喜有人把主意送到雲意頭上,這個分組正好也能讓他們省了力氣。
季硯端起茶盞卻沒有喝,指腹緩慢摩挲著盞壁,目光遠睇。
傅綏年出生書香,品行端方,亦是他一手提拔上來,是可以託付之人,而季嘉澤雖然心性尚淺薄,但不枉他一腔熱忱,又是自己看著長大。
而且小姑娘待他總也有些不同。
他腦中浮現出雲意嫣然的小臉,她此刻該是與季嘉澤在笑語,還是在四處尋他的身影,怨他不出現。
季硯握著杯盞的指尖略收緊,等他垂眸,從杯口溢位的茶水已經打濕了指腹。
季硯皺起眉,擱下茶盞,默然捻去手上的水漬。
他不是猶豫不決的人,這是兩全的法子,他也不會改。
狩獵的隊伍進入圍場後便各自四散往林中去。
雲意隨著幾人走在林子裡,她心中思緒萬千跟本不想待在這裡,朝幾人歉疚道:「我不會騎射,只怕會拖大家後腿。」
季嘉澤嘴角勾起的笑從見到雲意起便沒有落下過,見她憂心仲仲的顰起眉,笑著安慰:「這本就是玩樂,輸贏不打緊。」
他心頭一動,「不若我來教你騎馬?」
見雲意神色猶豫,季嘉澤朝季舒寧使去眼色,季舒寧可不是肯白幫忙的,與季嘉澤眼神交換了好處,才幫著敲邊鼓道:「我看也好,我與阿?都會些騎射,不如我們先去前頭看看有沒有獵物,等到時間了,就在賽臺匯合。」
她說著看向其他幾人,「你們意下如何。」
裴湛和許?沒有意見,傅綏年頓了片刻才點頭道:「也好。」
老師將他與陸姑娘安排在一組,他本應該多照拂,不過看季嘉澤如此殷勤,他也有成人之美。
四人率先騎馬往林深處去,留下雲意和季嘉澤兩人。
雲意想去找季硯是不可能了,看著幾人的身影消失,她無奈朝季嘉澤彎了抹笑:「勞煩四哥哥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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