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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起眼簾,清明的眸中不見怒意,相反帶了點笑,這才更讓人心驚。
白清徐若有所思的點頭,「的確,所有人都以為方敬忠是聽從了您的吩咐,沒有想到是皇上的主意。」他撇了嘴角一笑,「就是不知那賀霆站出來是什麼情況。」
季硯卻是明白,「他一個閒散侯爺,站哪一派對他來說都無傷大雅,他以為今日是賣了我個人情,實際給小皇帝當了劍使還不知道。」
何安皺起眉頭問:「那我們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季硯語氣淡然,「那就要看徐藹做怎麼了,先沉不住氣的,總歸就落了一成。」
馬車平穩停在了季府外,幾人下了馬車又進到外院商談,等季硯跨進垂花門已經是星月高掛。
他踩著月色信步而走,抬起視線望向照月居的方向,慢慢搓了搓指腹,這個時辰,小姑娘想來是睡下了,他溫柔地揚出抹笑,往自己住的院子去。
小徑兩側石燈透出的光線微弱,不足以徹底照亮漆黑的夜路,季硯不疾不徐的走著,視線裡多了一簇豆大的光點,隨風輕搖,是誰在提著燈來。
季硯眼眸輕眯,晃動的燈籠逐漸放大,他也看清了提燈的人,小姑娘身形靈動翩躚,未挽的長髮披散在纖柔的肩頭,雪膩的肌膚較月色還有皎然上幾分。
雲意也看到了季硯,眼眸一亮小跑上前,雀躍輕喚:「大人回來了。」
這一回,季硯的手只略微抬了抬便放下,他往雲意身後看去,不見有丫鬟跟著,疊起眉心問:「怎麼一個人跑這裡來了?」
雲意俏生生一笑,緊接著有些赧然的抿了唇角,「我睡不著,便想來瞧瞧大人回來了沒有。」
季硯不贊成的說:「至少應該帶個丫鬟。」
雲意乖巧點頭,用空出的手親暱的去牽他,口中關心地問:「大人用過晚膳了麼?」
季硯掌中鑽入略帶涼意的小手,當他自然而然的握緊時,才意識到習慣是件可怕的事情。
他始終覺得雲意還小,需要他的照顧,但事實是,再有一季,她就該及笄了。
季硯輕壓薄唇,「吃過了。」
走了一段,季硯不著痕跡的將手抽出,「怎麼連提個燈也搖搖晃晃。」說著,動作自然的去接雲意手裡的燈籠。
雲意皺起鼻尖,順勢偷懶道:「那大人提。」
季硯笑著搖了搖頭,雲意嘴角也彎著,心卻一再落了下去。
自從那日在祖家她說了喜歡的話,大人就一直在疏遠她,為什麼……酸楚的無助感蔓延在心上,令她險些掛不住笑意。
季家祖宅。
季舒寧有滋有味的吃著季嘉澤給自己買糕點,嘴裡揶揄道:「平時我求著四哥給我買昌順閣的糕點,你都不見的肯,今日太陽從哪邊出來了?」她作勢往窗子外眺望。
渙做尋常時候,季嘉澤或許還會與她說上兩句,此刻卻沒了這份心思,他言簡意賅道:「你與雲意相熟,能否幫我邀她出來。」
自打那日之後,季嘉澤就始終覺得愧疚,更為自己的衝動之言而後悔,雲意必然覺得他是輕薄之人,他這才找到季舒寧,讓她邀雲意出來,自己好跟她賠罪。
季舒寧聽了轉著眼睛問,「四哥這幾日一臉愁色的,該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她在唇邊抿了個意味深長的笑。
季嘉澤咳了一聲,「問那麼多幹什麼,讓你去就去。」
季舒寧見狀更是瞭然於胸,拖長聲音「哦」了聲,又拿話取笑了他一翻,才讓人季府給雲意傳話,約她去戲樓聽戲。
雲意本是不想去的,可心中又實在悶堵的厲害,糾結了一番才對寶月道:「等我問過大人,你再去回話。」
……
季硯合攏面前的摺子,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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