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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大人送雲意的生辰禮,她實在不知該要什麼,大人便送了她這對鐲子,她十分喜歡,日日都帶。
等雲意梳妝好跑下小樓,雪已經停了,她皺皺挺翹的鼻頭,有些遺憾。
今日季硯休沐在府上,卻也不空閒,一早便與幕僚和其他官員在外院議事,一直過了晌午才回到內院。
雲意如常去到他書房做功課,結果書本攤開沒多久,她就被窗外再次飄起的雪花勾去了心思,不時就要抬頭看看,連季硯的問話都沒聽見。
季硯抬起視線,就見雲意眼巴巴的望著窗外,眼裡的渴望藏都藏不住,季硯將身體往椅背靠去,曲指在桌面叩了兩記。
雲意回神扭過頭,見季硯正看著自己,迷惘的小臉上還有些不明所以。
季硯卻笑了,「連皇上都不敢在我講課的時候走神。」
雲意咕噥著辯解,「我沒有走神。」聲音輕的她自己都覺得心虛。
季硯收起笑,慢條斯理的點了點頭,「那我剛剛說了什麼?」
「說了……」雲意哪裡答得上來,磕磕絆絆的說了兩聲便不敢再耍賴了。
季硯淡道:「不僅走神,還意圖狡辯,誰給你的膽子。」
雲意年紀尚小,難免貪玩,他不覺得貪玩有什麼錯,他年少時也不是規行矩步,他也喜歡看她鮮活明媚的模樣,但這不代表他會縱容她在他面前耍小聰明。
季硯靠在椅背上,表情看不出喜怒,卻讓雲意一下就感受到了嚴厲。
她徹底老實了,悶著腦袋說:「是大人,大人對我好我才敢如此,我只在大人面前如此。」
季硯一愣,能把持寵而嬌說得這樣惹人憐愛的,恐怕也只有她了,想要教訓她的話一時倒有點說不出口了。
季硯失笑:「倒是我的錯了。」
「是我的錯,我想玩雪,我應該等做完課業才出去。」雲意將腦袋垂得低低的,承認錯誤。
季硯凝著她,眸光放柔些許:「想玩雪不是錯,想做什麼你應該直接對我說,只要合情合理,我總會答應你。」
見雲意還垂著腦袋,季硯溫聲道:「我什麼時候對你嚴厲過。」
雲意仰起腦袋,望著季硯,尤為認真的說:「我知道大人對我最好了。」
巴結奉承季硯的人從來都不在少數,還從沒有讓他這樣受用過,也算不辜負自己教養她這一場。
「倒是會給我戴高帽。」季硯抬了抬下頜,「去玩吧。」
雲意喜出望外,翹起嘴角一溜煙兒就跑出了書房,攤著掌心在雪地裡接雪,季硯在屋內都能聽見她和兩個丫鬟雀躍興奮的說話聲。
季硯乾脆合攏了書案上的摺子,側身懶懶的用手支著額側,看著雲意在雪地玩耍。
似乎自他將人接回來之後,這院子裡就多了不少生氣,不再是冷冷清清。
雲意一直玩到落了滿頭的雪,兩隻手都凍得通紅,才捧著兩個小雪人回到書房。
一進去,她就看到大人竟支著額頭睡著了,她連忙放下手裡的雪人去關了門窗,又繞到插屏後,從軟榻上取了薄衾出來。
雲意替季硯蓋上薄衾,先是在他的頸處掖了掖,然後彎腰扯了扯,將他的膝也罩住,一會兒又輕撫了撫衾被。
季硯是睡著了,但也經不起小姑娘這麼折騰,沒一會兒就醒了,他讓自己清醒了片刻,才睜開眼睛,「不玩了?」
雲意湊得很近,小手還提著衾被的一角,冷不防對上季硯深邃凝霧的黑眸,讓她感覺自己像要被卷進去一般,忽然就忘了回答。
季硯瞥見她凍紅的指尖,略皺起眉問:「冷不冷。」
他虛眯的眼中還殘留了幾分沒睡醒的迷濛,整個人透著股倦懶之意,雲意大著膽子,調皮的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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