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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還沒等碰到,雲意又轉了個身,原本好好穿在身上的衣袍鬆散開,背對著他露出一小片雪膩的背脊,散落髮絲沿著兩片玲瓏蝴蝶骨落入深處,而襟口僅是堪堪遮住軟盈。

季硯喉嚨緊了一下,緩緩眯起雙眼,眸色幽深晦暗。

雲意仍然好睡,纖長的上下眼睫乖憐的交疊,鼻翼微動氣若幽蘭,就這麼毫無防備,以一副任人採擷的姿態展露在他面前。

須臾,季硯彎腰捏住她衣袍的邊沿拉好,又將被子替她蓋上,轉身走了出去。

簾帳開啟又合上,雲意眼睫抖了抖,緩緩睜開,她黯然攏緊衣衫,將目光失神的投向某處,這些招數對大人毫無用處,他冷靜、理智、坦蕩的讓她不住的灰心。

彷彿她做再多都只是無用功。

翌日,一清早寶月就來到了帳中伺候雲意起身。

季硯自昨夜離開後就沒有再出現,雲意梳妝好,離開營帳。

她走到自己的營帳外就碰見了尋她不得的季舒寧。

季舒寧一見著她就走上前問:「你上哪去了?」

雲意打起精神尋了個藉口,「起的早,就四處走了走。」怕季舒寧再追問,她先一步道:「五姐姐怎麼過來了?」

「我也是睡不好,一晚上又是狼叫又是風嘯,一早就醒了」季舒寧埋怨著撅了撅嘴。

圍獵整整有三日,想到還要在山裡睡一夜,季舒寧就開始無精打採,全然沒了昨日的興奮。

雲意安慰了她兩句,到了日正的時候馬場上開始了賽馬,所有女眷都陸續過去。

雲意和季舒寧也結伴不緊不慢的往馬場走去,正走著,看見不遠處一個身形高大的錦袍男子帶著隨從正走來,便停下來讓道。

那人也看見了她們,正是宣德候賀霆。

賀霆手裡把玩著玉佩,目光從兩人身上劃過,在看到雲意的時候,眼裡閃過驚艷,他將雲意從頭到腳納入目光中,饒有興味的問隨從:「那是誰?」

隨從上前道:「回侯爺,那便是季閣老府上的陸家女。」

賀霆如鷹的眼微眯,難怪他往季硯府上送了那麼多絕色美人都被送了回來,原來是養了這個麼尤物。

他御女無數,也不禁晃了眼,烏髮雪膚,眉眼生的冶艷惑人,偏偏眸光純澈如稚,顯然是未經人事的嬌嫩,看來季硯養了那麼久,還沒動過。

賀霆把玩著玉佩的動作慢了下來,視線落在雲意纖如柳枝的腰上,這樣的美人,就該養的熟透了之後日日於榻上承歡。

賀霆調轉步子朝兩人走去。

季舒寧微朝他欠身,「見過侯爺。」

賀霆微抬下巴,轉而看向雲意,靠近之後看,她肌膚細膩如瓷,白嫩的讓人想落些痕跡在上面。

雲意照著季舒寧的話道:「見過侯爺。」

賀霆暗含侵略的目光和他身上成熟的氣息讓雲意感到不適,彷彿自己是被盯著的獵物。

她忍著厭惡與怯意,沒有讓自己表現出來異樣,規矩的行禮。

賀霆看了她半晌,和煦對兩人道了句:「不必多禮。」便帶著隨從朝前走去。

雲意兩人去到馬場時,人都已經到了差不多了,她坐在女席遠遠看到高臺上明黃色的身影,那就是少年皇帝。

而季硯一身緋袍,舉手投足儒雅高潔,在百官之中是絕對出眾奪目的存在。

雲意看到他往自己這裡看了一眼,又平靜移開。

雲意沒有傷秋悲春的功夫,季舒寧拉著她的手,示意她看場上將要比賽的幾人,「你猜是誰能拔得頭籌。」

雲意興致缺缺,搖頭輕聲說:「這我如何猜得準。」

季舒寧嫌她無趣,見她總往男席看去,恰又看到季嘉澤也牽了馬上場,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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