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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這句,明於鶴派人找他來了,讓他幫忙照看明念笙。
江黎陽氣得幾乎嘔血,可再不情願,他也不能拒絕表哥,氣憤地過去了。
見了“明念笙”,他第一句話就是威脅:“敢打什麼壞主意,我第一個不饒你!”
駱心詞額頭冒汗。
她今日身負報復江黎陽的重任,另外還想從他口中問些關於王寄秋的事,壞主意成雙。
駱心詞心虛,聲音不自覺地低柔了些,道:“不敢。”
“你有什麼不敢?別以為擺出一副柔弱的可憐相,就能騙過我。告訴你吧,本公子軟硬不吃!”
駱心詞聽他聲聲指責自己扮弱裝可憐,便把聲音提高了些,“知道了。”
“哦!”江黎陽兩眼一瞪,說道,“露出真面目了吧?我就說你剛才是在裝可憐!狐狸精!跟你娘一模一樣!”
駱心詞皺起了眉。
前面江黎陽表現出的敵意,她都能忍受。但當他用低賤的詞句侮辱明念笙與她姨娘,駱心詞開始覺得不舒服。
然而她的確懷有壞心思,無法反駁江黎陽的話。
駱心詞只能慶幸她與明念笙互換了身份,沒讓她親耳聽見這難聽的話。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駱心詞索性什麼都不說了。
江黎陽又道:“開始裝委屈了?擺出一副委屈樣,好像我欺負了你似的!看清楚了,表哥不在,收收你身上的味吧!”
侍女都看不下去了,悄聲提醒:“小公子,小侯爺離開前說了,不能讓人欺負小姐。”
“我欺負她了嗎!”江黎陽橫了侍女一眼,終於不再責罵駱心詞。
他大咧咧坐下,環顧一週,嫌棄道:“大好的天掛什麼紗,把紗簾都掀起來!”
侍女笑著應了,將亭臺窗扉開啟、擋風輕紗全部攏起。
日光斜射進來,有些刺目,駱心詞眯了眯眼,不經意瞥見隔壁亭臺紗簾後幾雙躲閃的眼睛。
是江黎陽的聲音太大,被人聽見了。
縱然被罵的不是駱心詞,她也覺得難堪,一時面頰滾燙,低下頭去。
江黎陽也發現有人在偷看了,怒道:“看什麼看!”
那邊見被發現了,敞亮地掀開簾子,笑道:“小公子息怒,在下就是聽見了聲音,想問問這騎射幾時開始,我可是壓了小公子勝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江黎陽哼了一聲,道:“等他們打完馬球。”
“那還得一會兒呢。”提起馬球,對方遺憾道,“我在常公子身上下注了呢,沒想到他竟然就這麼下去了。”
有一姑娘驚詫追問:“不是說只有嚴公子受了傷嗎?常公子好端端的,怎的也下去了?”
“找他祖父領罰去了唄!”江黎陽道,“誰不知道常太傅最是嚴苛,不是常凌犯的錯也逃不過責罰。估摸著常凌離京前是沒機會出來玩了。”
“嗐!又不是一去不回,他至多陪常太傅待個半年就該回京了吧?”
“難說,常太傅是致仕歸鄉,萬一扣著他在江州讀書也有可能……”
兩邊都是熟人,你一言我一語閒聊著,忽有人驚愕問道:“常太傅要回江州了?”
問話的是駱心詞。
平白遭了一頓羞辱,泥人還有三分血性呢,駱心詞心裡想著待會兒要如何與範檸挑撥,耳中不經意聽見了這幾人的對話。
最初她沒太在意,直到聽見常太傅致仕歸鄉。
常太傅是三朝元老、當今天子的授業先生,清廉公正,路見不平,不管再艱難,都會將人繩之以法,在民間流傳著很多傳說。
據說二十年前,他曾奉旨替天子南巡,途中接下漁女的訴狀,由此將二十年前的一樁案子翻出重審,歷經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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