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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十年前。

那也是在一個雪天,他撐著傘,遮在謝爭的頭上,問他要不要跟自己走。

彼時那人身影落魄,目光卻純澈堅韌,拖著斷腿踉蹌著與他回到了那簡陋的屋子裡。

如今他錦衣華服,高不可攀,卻與他背道而馳,走向截然不同的路。

謝爭向上走,去往那清冷孤傲的山巔,薛鏡辭順路而下,回到山腳那僻靜無人的小院。

朝陽的金輝灑在翻騰的雲海上。

雪花似鵝毛雨般洶湧飄灑,很快將上下兩行腳印埋沒,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從未有誰來過。

大雪凜冽,入夜之後,甚至將院子裡的樹枝都壓塌了。

巨大的悶響令系統瞬間驚醒,它下意識朝床榻望去,卻見上面空蕩蕩的。

宿主不見了!

系統心頭一緊,立即就要出去找人,誰知出了臥房後,卻見薛鏡辭正在屋內烤果子吃,身邊的桌几上還放著一壺熱乎乎的桂花茶。

系統圍著薛鏡辭轉了轉,著急得喵喵叫。

薛鏡辭遞給它一個烤好的果子,卻並不與它交談,只專心吃著東西。

圍爐溫暖,系統知道他心裡不舒服,見狀也不說話了,只是團了團身子,靠在他腿邊,陪他一起沉默。

薛鏡辭將小貓咪抱起來,問他:“怎麼不說話了?”

系統蹭蹭他的手心:“你不開心。”

薛鏡辭抿唇:“的確。”

他將小貓的爪子貼在心口處,道:“這裡悶悶的,很不舒服。”

系統知道薛鏡辭向來與常人有異,不懂這是傷心,也不想他懂,安撫說:“是謝爭不識好歹,你不要為他的事再多想,我們有吃有喝,不就很開心了。”

薛鏡辭淡淡笑了笑,說是這樣。

話雖如此,可薛鏡辭卻像是驟然卸掉了所有力氣,以往不知疲倦的人,竟連著幾天不見人影,只悶在屋裡睡覺。

他與人打交道極少,也沒個人發覺異常。

直到第四日,才有弟子被派來拍門,語氣不善地喊道:“薛鏡辭,長老讓我喊你去上課,你要是不去,就等著受罰吧。”

屋內靜悄悄的,那弟子又喊了兩聲,沒聽到應答,便不耐煩地走了。

又過去兩日,就連負責安排輪值的人也來了,高聲喊道:“薛鏡辭,你連輪值都不來,莫非是想被逐出宗門嗎?”

屋內依舊沒有回應。

那人轉了一圈,發現院子內的樹被雪壓塌,卻也沒人清理,心中不由得擔憂了一下。

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薛鏡辭的屋子在山腳處,平日裡他總能經過這裡。雖說曾經是個破落院子,卻被收拾得清淨舒適,從未有過衰敗雜亂的時候。

莫非……

那人心念微動,許久後才見窗前晃著人影,才轉身離開。

中午去食肆時,那位師兄隨口說起了這事,懷疑薛鏡辭是不是病了,這麼久都沒出過門。

聽了這話,有人嘲道:“這般冷天,蹲在山門兩日兩夜,可不是自找的嗎?”

“聽說當面被罵走了,說不定是攀高枝不成,無臉見人。”

聞言錢縝放下筷子,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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