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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自己成了離帝國至高軍權最近的那個,沒有之一。
曾經萬人臣服的獨/裁者也有老去的一天,當無情的時光剝去他光鮮的權柄包裝時,他甚至無力到,只能用唯一雄子的婚姻作為與年輕繼任者交易的籌碼。
走出那個房間時,所有蟲子向他低頭,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敬畏。
薩爾伊斯走到舷窗邊停下腳步,漆黑宇宙裡匍匐的軍艦俯瞰著他們古老的母星,那些曾經拔地而起高聳入雲的文明建築如今低入塵埃,渺如煙塵。蟲族文明全部的喜樂悲哀都源於這粒宇宙的塵埃。文明的燈火彼此連成一條條或橫或縱或斜的線,那樣混亂的線條、無序的狀態讓他本能地皺眉。
薩爾伊斯終於明白。
他要做的,僅僅是理清那些攪成一團的線條,讓它們恢復簡潔、有序和美感。
“吱呀——”
坐下時凹陷下去的床墊發出聲響,薩爾伊斯拿起毛巾,有些敬畏地捻了捻雄蟲發尖的水珠。“嘀嘀”,言息低著頭再按完最後幾行字,光腦響了幾聲後再沒有動靜。
“噢對了,薩爾薩爾,”沒有放下光腦,言息反而繼續戳開一些介面,“之前事情太多,忙得都忘記啦,還沒有把許可權劃給你。”
婚後雌君的財產悉數歸於他的雄主,同樣,雄主有義務為雌君開放部分許可權,讓對方可以在一定範圍內支配原本屬於他的財富。格外寵愛看重雌君的雄蟲,可能還會放開更多的許可權。但即使雄蟲一條許可權不給,也並不意味著雌蟲有抱怨的資格。
薩爾伊斯垂眼,目光復雜地檢視收到的一條條許可權通知。
皇太子宮殿的另一半所屬權,共同財產支配權,以及,彼此光腦空間互通的開放權。
——最後一條,給了他太多的操作空間。
而對方卻並不以為那有什麼大不了的,也許真的無所謂,也許自信滿滿即使開放光腦空間,一些必須隱藏的機密也無法被輕易破解。
手掌試探著放在言息腰際,掌下的溫熱微不可察一顫後停住,像是等待,也像是薩爾伊斯自作多情的錯覺。可是,是不是錯覺已經不那麼重要。薩爾伊斯圈住對方的腰,深深地從背後擁抱,也陷進那圈扇形葉片的陰影中。
重要的是,他想要自作多情。
“我很高興。”他終於正面回答那個問題。
軍雌高大的身形足以把他的雄主整個圈進懷裡。
虔誠地低下額頭,隔了層毛巾,他鼻尖抵住濡溼的髮梢,淡淡的洗髮水味道。
默了默,言息反而輕聲問:“但是,薩爾一直以來嘗試改變的東西,卻被我輕輕鬆鬆做到了,不覺得諷刺嗎?”
“是很諷刺。”薩爾伊斯先是淡聲,“是很諷刺啊。”他再重複一遍,喉嚨裡冒出一點低沉笑意,口吻變得很輕快。末了,重新篤定地沉下去,似乎做著什麼鄭重其事的說明,“但是,和您沒有關係。”
他沒有什麼崇高的志向或理想。
薩爾伊斯從來不是革命目的派。
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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