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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的“明天見”落下時,不等大家發出什麼難以置信的反應,言息已經自顧自轉身就走。安助理立馬跟上去。
在言息走遠後,眾人才後知後覺,發出歡呼聲。
言導轉性了?——言導轉性了!
多年的996終於迎來該得的福報。
蘇斐白咬著唇,踟躕著,注視言息冷淡得過分的背影。
為什麼突然一個眼神也不願意給他?果然已經猜到昨晚是他搞的鬼?——畢竟,那杯酒只有自己碰過。
楚出野隨他的目光望去,眉心皺在一起,放低聲音,“他……還是沒和你談攏嗎?還是不肯放過你?明明知道你——”
他未完的話因為蘇斐白轉頭時那個落寞而悲傷的眼神止住。
“我必須跟上他,抱歉……”
蘇斐白攏了攏外套,轉身追去。
那給楚出野一個幻覺,彷彿身形單薄的青年向無法擺脫的深淵跳進。
那種深深的無力感攥住了他。
那一瞬間,強烈的保護欲和憐惜感,讓楚出野甚至可以為對方付出任何代價。
一個電話撥了進來,言息瞥了眼聯絡人——“舒辭”。
這是誰?
在導演專屬的休息室裡,助理安溪為他泡好一杯他愛喝的茶,“言少,您真的不需要我為您預訂餐廳,或者讓他們把晚飯送到您房間嗎?”
“不了,”言息過了幾遍劇情,也未能想起“舒辭”是何方神聖,隨意衝安溪擺擺手,“好了好了,你快下班吧,沒有人能餓死自己的。”
安溪欲言又止片刻,看他接起了那個電話,於是躬身退出房間,“那我先下班了。”
度假酒店離這邊很近,看言少的打算是要先在這邊住上一週?
不過,週末就是言少的二十歲生日,那時候肯定會先回去一段時間。
安溪心裡盤算上司的行程,想著什麼時候才能擠出私人時間,直到拐過走廊,才瞧見那位精緻乾淨的小明星也正朝這個方向走來。
“安助理。”蘇斐白很有禮貌地停下腳步,向他點頭致意,“言少還在嗎?”
“是,在的。”安助理可沒膽對上司小情人的詢問裝沒聽見,而且大機率,言少知道小情人打聽他行蹤還會很高興,“不過現在言少正在接電話,您過會兒進去就好。”
後半句的建議在有心人聽來,像一定程度的警告,在某個瞬間刺痛了蘇斐白的自尊。
他心裡空白了片刻,很快強迫自己牽起唇角。
“好的,我明白了。”他溫順地答。
“舒辭”是誰的問題,在對方以那種言息陌生但能判斷出的——“我是你媽我在為你好”的語氣唉聲嘆氣時,就能明悟了。
“小息,你在哪啊?不會又去拍戲了吧?”
對方刻意用撒嬌的口吻,背景能隱約聽到歌劇的動靜。大機率在某個劇場的私人包間。以言息對反派母親身份的瞭解,很大程度是附庸風雅時發覺實在無聊,便打了個電話過來關心兒子。
“我都跟你說了多少回了?沒事就去公司看看,不要老讓你哥滴水不漏地把持著公司,你都當耳旁風聽去了吧?”
即使是略顯尖刻的話語,舒辭也能用那種軟軟糯糯的南方腔調念出來,磨平了原本的尖銳。
聽起來,似乎她只是在關切自己的孩子。
“我昨晚又做噩夢,夢到你叔叔出了什麼好歹,咱們孤兒寡母每天看你哥臉色過活……”
這番話的邏輯漏洞之大,已到了言息不得不糾正的程度。
“媽——”
他不太熟練地念出那個稱呼,“叔叔出了什麼好歹的話,我哥居然還沒把我們趕出家門,已經夠講情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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