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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難道你還對白白……”
“打住打住!”雖然不知道他會說什麼、但一猜就知道是什麼讓人反胃的話,言息連忙出聲,羽毛一樣的睫毛因為急切也輕輕顫動著,“那種話,還是心裡想想比較好,說出來很可怕的。”
“……總而言之,”雖然猜不透他想做什麼,但楚出野不介意先把態度擺出來,“以後,你都別想再強迫白白做他不願意的事。”
言息:“。”
那雙墨色眼睛在霧氣蒸騰裡閃動細碎的色彩,很快又因為那句話語茫然地眨了眨,那是種很純粹的茫然。
——雖然他是個時常踩在法律底線上的人,但他也不介意啦,給別人科普一下完整的刑法。
“如果他真心不想被我強迫,哪怕只是報個警,我也強迫不了他——我這麼說,你懂嗎?”言息語氣聊以自娛似的,又似笑非笑補道,“我認為,我們姑且還是生活在法治社會里的吧。”
那讓楚出野似乎噎了噎。
想要出聲辯駁,卻好像無法對這樣近似詭辯的句子找出漏洞。
心裡難免泛起淡淡的不適,像有一顆砂礫膈在柔軟的感情裡,讓本該純粹的喜歡變成他不喜歡的模樣。
“你是想說,”楚出野口吻頗為冷淡,“白白從頭到尾是自願的?”
“噢噢,我沒那麼說過哦。”言息故作無辜。
“那會是因為什麼——”楚出野的話被自己截斷,顯然,他知道那個可能性,只是拒絕把那種可能性安在他心底構建出的名為蘇斐白的完美形象上。
“楚影帝啊,”言息頗為虛偽地垂眼,嘆息一聲,“本來就是那個圈子裡的人,那種事,難道你見到的還少了嗎。”
“……”
會想要吻你
——是在後悔嗎。
明照衣挽起襯衣袖口, 袖子疊了幾疊,不少地方已經濺上泥點。
水面折射斑斕陽光,讓他微微眯起狹長眼尾, 抬臂至額前, 望向初春難得的好日頭。
——是的,他已經在後悔了, 為什麼不待在辦公室好好工作, 跑來這個鬼地方頂著太陽玩無聊的過家家, 回去以後還得加班。
“過家家”……
大概在他這種無聊透頂的人眼裡, 什麼都是“過家家”吧。
大概在別人眼裡,他這種無聊透頂的人做什麼都是“過家家”吧——無論是嘗試追逐喜歡的人, 還是試著表達喜歡,試著縱容對方。
對於一個出生便註定無法脫離商場、脫離生意和算計的人來說, 利益按時間計, 金錢按時間計,生命按時間計。
所以, 那會讓明照衣有時感到挫敗,有時感到稍稍不理解,自己正在做什麼,這麼浪費時間的意義又是什麼?
“大家——吃飯啦——”做飯組的女生站在田坎上朝他們揮手。
“哦——知道了!”蘇斐白他們在應,然後向田坎慢慢移動。
在水田裡行走是件很困難的事, 那些踩不到實處的泥濘, 那些黏膩又無孔不入的軟泥,會讓人有種深陷進去卻無法自救的無力感。
不遠處的田坎上,言息便跟在做飯組的人身後, 並不望向田裡的他們,只留有一張清麗的側臉。微微凍紅的鼻尖輕輕抽動, 他眼睫眨動著,目光落點在攝像身上,就像對綜藝的拍攝手法有了什麼興趣一樣。
儘管很多零零散散的原因讓明照衣覺得心灰意懶,但那樣的言息依舊會讓他覺得可愛。
——“泥足深陷”,應該是這個意思吧?
他輕輕笑了一聲,不無自嘲的含義。
田坎邊,他和蘇斐白大概是同時抵達的。蘇斐白看了他一眼,沒什麼情緒的,然後轉頭對準鏡頭微笑起來,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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