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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放鬆下來的他又驚醒般眯起眼,像只被侵入領地的小動物,安全感少得可憐。

可隔了一會兒,什麼也沒發生。外面也再沒有絲毫動靜。

言息只當是錯覺,他潔白的、線條姣好的背部懶懶倚在瓷磚上,閉著眼,舒展兩條長腿,任由涼水打溼長髮,沖刷那張清冷秀麗的面頰。

他身體斜倚成一枝色澤清麗的花,花瓣形容也不為過的臉沾上溼露。

“涼水”又引起了他另一個記憶點。

死亡。

那是死亡的氣息。

言息倏然掀開眼簾,水珠很快凝在睫毛尖上。

——他終於想起來,今晚十點,他結束和學生的飯局,回到家看完小說最後一章,留下了最後一條評論,然後將自己淹死在了浴缸裡。

那才是這一晚最重要的事。

言息並不以為這是懦夫逃避生活的行徑,他只是活夠了而已。百無聊賴的人生總該有個終結,至少他可以安慰自己,這個終結的方式是由他自主選擇的。

那眼前的事發生得真是奇特。

他現在是死了還是活著?

言息抹淨洗手檯上的寬大鏡面,那張臉連同身體,都和生前別無二致。甚至體溫更高,下半身的炙熱還沒衰減。

難道人死前都會做這樣一場幻夢?

言息不太明白,他也是頭回死。

隨手抓了件浴袍披上,衣帶也未系,言息虛晃著腳步往大床的方向走去。

這是生前的慣性。

哪怕死了,他也覺得現在急需睡眠。

死了會做一場怪夢的機率是百分之幾?怪夢裡突然出現一個男人躺在自己床上的機率又是百分之幾?

言息頭回死,沒經驗。

但經歷過剛剛差點被“撿屍”的事,他現在大概是不會太驚訝了。

他頭昏腦脹地晃過去,先是用腳踢了幾下那男人垂在床沿外的腳。這西裝男人一身酒氣,醉得像是死了,只輕微掙了掙身體。

他記得自己進門時床上是沒人的。

那麼是趁他洗澡的時候?

言息又好奇地俯身戳了幾下。

有溫度的,不是鬼哦。

啊,身材還挺好。

於是他用先前對付“撿屍”那人的姿態,坐在床邊,懶懶地伸手用虎口卡住男人下頜,讓那張臉高高仰起,將脆弱的凸起的喉結露出來。

這是個掌控欲很強的姿勢。

言息眨了眨眼,那喉結旁有一顆很淺的小紅痣。

位置恰好到……有點澀。

不過見到那張臉後,言息便將什麼澀澀的喉結和小紅痣忘到一邊去了——

怎麼說呢?這是個很俊美的男人。

他的長相和自己的顯然不是一掛。

鼻樑高挺,眉眼深邃,閉了眼也在釋放冷氣,這是個很冷峻但同時很俊美的男人。醉酒也沒能削減這份冷峻,酒的烈性反倒使他的眉眼愈顯逼人感。

言息以前應當見過這種型別的男人。

在他“從良”當老師前鬼混的那段日子裡,有很多種男男女女向他搭訕過。他自詡也是經歷過風浪的人。

但很難形容那種感覺。

男人算不上十分的俊美,至少單論美感比自己還差好幾分——而他的眉眼五官,卻恰到好處地長在自己的審美點上,踩得準極了,讓他見了一眼便覺得舒心、爽利。

就連言息都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喜歡的款是這樣的。

他不是gay,準確來說他男的女的都不喜歡。在他不斷為人生尋求刺激的鬼混生涯裡,不是沒想過嘗試情/欲。

可實際上,面對陌生人那具陌生的酮/體,他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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