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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當然啦。】統老師想也沒想說道,但對宿主突然的熱衷感到本能的警覺,【你又想做什麼?】

“既然沒有劇情,”言息輕快一笑,“那就由我來創造劇情了。”

會議斷斷續續開了一整天,散場時已是夜晚,江斐索性等在外面,守住出門的言息,“餐廳我已經預約好了,一起去吧?”

餐廳離聯合政府大樓不算遠,侍應生領他們到落地窗邊的桌子,從這處頂樓望去,就能看見白天那個落滿鴿群的廣場。稀稀落落的遊客站在雕像前打卡,夜裡也有人吃完飯來這附近散步。

還好江斐沒有給自己的生日整一出燭光晚餐,但推杯換盞間,他們各自喝了點酒,江斐神情與語氣在暗淡的頂燈下變得曖昧起來。

他的中心思想總結為一句:末日不知何時到來,活在當下就該及時行樂。樓下就是酒店,你有那個意思呢,咱們現在就可以下樓。

言息可從來不給人面子。

他的中心思想也可以總結為一句:今天和你吃飯就是想說清楚,咱們以前所謂的青梅竹馬是同住一個撫養機構時的情分,既然已經不是當年的小朋友,就應該劃清各自的交往界限。再喝這一杯,你走人還是我走人?

後地球時代的價值觀是高道德與低慾望,感情觀念變得很淡薄,出生的孩子都打包交給政府撫養。只有上世紀轟轟烈烈的“人類自救運動”中,曾曇花一現過對新古時代婚姻與家庭關係的模仿。

江斐表情隨即有些掛不住,略顯尷尬地放下那杯酒。

“是我做錯了什麼嗎?”江斐試著挽回,“你等一等,再過幾天,我就申請調到你們研究所去了。”

言息不太理解地歪歪頭,“你調過來做什麼?”

江斐正要細說這件事,忽然聽見背後有人跟他打招呼:“江組長?”不止一個人的聲音,然後猶豫看向言息:“這不是……uhs的言教授嗎?”

這夥人是江斐在uhf的同事,剛過來吃飯,也是瞧這地方離聯合政府大樓近。“我們訂的裡頭包廂,”為首的那個又往後指了指:“明教授在前臺那呢。”

江斐立馬打算站起,“那我過去和老師打聲招呼。”

“不用不用。”那人把江斐肩膀摁下,眼睛曖昧地朝言息那邊擠,“你這兒不是忙著嗎,哪好意思走掉?對了,生日快樂啊江組長。”

江斐的同事們都發出善意的鬨笑聲。

過了會兒,包廂裡。

等菜上來的空隙,又有人提到外頭江組長和uhs的言教授約會的事,開玩笑說江組長再努努力,爭取把對頭研究所的王牌挖到他們這邊來。

明照衣捏著筷子聽了一耳朵,想起白天江斐毫不客氣發過來的辭職申請,心底冷冷一哂。

——是誰挖了誰還不一定呢。

江斐這人,目的性還是那麼強,動作一如既往地快。

餐廳外面陽臺修了個露天花園,等江斐走後,言息吸著瓶果汁插兜走了出去,手肘撐在臺子上看夜景。

花園地面鋪著薄薄一層碎石子,踩著石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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