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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怎麼還磨磨蹭蹭的啊,該不會是不……”
“唔!”
粼粼的光在眼前一晃而過,熱意與清風一同纏上。喻凜感覺自己一半的身體在烈火中不斷灼燒,一半浸沒在赤潮中,隨著潮溼溫熱的海浪不斷顛簸。
海浪淹沒了他,他無助地大口喘息,陌生的快慰順著脊椎一寸寸攀上,衝撞到神智都失森晚整理守。
意識沉淪間,連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一會是喊“師尊”,一會又是喊“燕渡山”,甚至喊了“哥”,也喊了那個只在夢中叫過的名字。
然後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猛地嗚咽了一聲,側頸上落下了一個赤紅的印。
扣進腰窩的拇指在細膩的面板上蹭過,喻凜被燕渡山抱著牢牢坐進他的懷裡。
他失神地偏過頭去親燕渡山的嘴角,嘴裡含糊地說道:“……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
燕渡山一隻手繞到他的身前,疑惑地摸了摸他小腹上微鼓的皮肉:“你想聽什麼?”
可是喻凜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識海中的浮雪殿搖搖欲墜, 神識好似春潮帶雨中的一葉扁舟,溼潤的風推搡,炙熱的浪衝撞, 潮水隨著暖意緩緩湧上,空氣中瀰漫著鹹腥的氣息和冷冽的松木香,細雨如絲般飄落, 像是情人間溫柔綿長的呢喃。
喻凜的聲音堵了又疏,疏了又堵, 意識在滿腔強烈的情感與生理的快|感中不停搖擺。他的心臟瘋狂跳動著,每一次的跳動都在拉扯著他的意識向很深處沉淪, 身體裡彷彿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將他徹底吞沒。
不知如何出現的尾巴將燕渡山的手腕纏得更緊, 好像生怕他逃脫了一般。
喻凜喊出的聲音沙啞又急切,偶爾恢復短暫的清明時,只聽到燕渡山低聲在他的耳邊說道:“……鬆開一點,我不會跑。”
同樣沙啞的清冷嗓音如同清泉一般,在喻凜的混沌意識中緩緩流淌。
璀璨的星辰在模糊的視線中劃過, 整個人都好似被引向了一望無際的春風草野, 脫了韁的欲|望肆意奔騰,輕微的觸碰都像是野火般頃刻燎原。
識海中不分晝夜, 沉沉浮浮中不知過了多久。
浮雪殿崩塌的那一刻, 喻凜再無氣力地掛上燕渡山的肩膀,輕聲咕噥道:“以後再叫‘師尊’, 是不是才是不合禮數了……”
燕渡山正欲撫摸他後頸的手一頓,混亂的思緒不成篇章, 並沒有回答。
無數光點飛散開來,二人的神識交纏著不斷下墜, 親暱得不分彼此。
……
喻凜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寒江春嶼裡的那座浮雪殿。
殿中靜謐無聲,縷縷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欞灑入,在地上投下了斑駁的光影。白色的紗幔在微涼的風中飄動,嫋嫋的檀香在其間穿過。
喻凜坐起身來,銀白色的頭髮如瀑布般垂落下來,藍色的眼睛掃視周圍,一柄劍靜靜地躺在桌案上,劍鞘上繁複的花紋在光下閃著光。
劍邊還放著一小壇酒,喻凜記得自己離開的時候似乎並沒有見過這個東西。
【那是梁逸送的。】“雲宿”突然冒了頭,【遺府裡的桂花釀的酒,說是可以醒神。】
【……唔。】情潮過後的身體沒有半分不適,熱浪褪去,神智是前所未有的舒暢清明。喻凜低下頭,無意識地揉搓了一下小腹,所有的觸感只停留了在了他的神識上,這具身體沒有分毫殘留的曖昧印記。
【你是什麼時候醒的?】
“雲宿”猶豫了一會,說道:【昨日……那時你和師父都還沒出來,我與梁逸嘮了兩句,他便送了我這壇酒。】
【上輩子只覺得他煩人得很,但這一輩子一交談……卻覺得他這隻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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