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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個不經意的點找到一些微末的記憶。
幾公里後, 喻凜終於來到了福利院前。多年不曾修繕的外牆斑駁破舊,鐵柵欄上爬滿了青苔, 藤蔓交錯,歲月彷彿已經將這個地方徹底遺忘。
院子裡靜得出奇,連風聲都顯得微弱。月光透過密佈的樹葉灑下細碎的光影,院子裡的老槐樹粗壯如舊,樹影婆娑, 樹下無人打掃的枯葉堆積成山。喻凜眯了眯眼睛, 摸向了袖口的蝴蝶刀。
推開鏽跡斑斑的鐵門,令人牙酸的“吱呀”聲在寂靜的空氣中炸開。主樓的內廊漆黑一片, 仿若一隻怪物正張開他的血盆大口, 等待著獵物的來臨。
漆黑的走廊似乎沒有盡頭,伴隨著昏暗月光投進的稀薄光線, 他逐漸能辨別出周圍的模樣。曾經被嬉笑打鬧充斥的地方,如今只剩下腐朽的木質地板和佈滿蛛網的牆壁, 牆上掛著的舊照已經模糊不清,每走一步地板都在發出不堪重負的哀嚎。
突然, 前方的黑暗中傳來細碎的聲響,喻凜沒有絲毫猶豫,手中的蝴蝶刀輕輕一甩,刀刃無聲滑出。他壓輕了腳步緩緩向前挪進,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無聲的陰影中,四周靜謐得可怕,只有他的呼吸聲和心跳回蕩在空曠的走廊裡。
直到一個個人影逐漸從黑暗中顯現出來。那些影子的身形挺拔修長,動作輕盈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行動整齊又精準。
喻凜的神經瞬間緊繃,蝴蝶刀在手中轉動,刀刃寒光閃爍。他的目光掃過那些身影,很快意識到,他們不是活人。
是仿生人。
喻凜正掂量著以自己現在的身體素質單挑一個連的仿生人的可能性有多大,但這些仿生人卻沒有立刻攻擊,反而安靜地站在他的面前,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他。
老實說,這樣的感覺不是很好。
如果他是隻貓,恐怕現在全身上下的毛都要炸了起來。
“請您跟我們來。”一個冰冷的電子音從為首的仿生人口中發出,聲音機械低啞,透著一股陰森的冷漠。
喻凜戲謔地回應:“看來是有人專門讓你們在這等我了。”
仿生人微微點頭:“我們知道你為何而來,博士已經等候多時了。”
博士。
喻凜在心裡琢磨了幾下,幾乎已經有了人選。
他沒有撤下刀刃,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警惕地跟著他朝走廊深處走去。
其餘的仿生人分列兩旁,沒有進一步動作,喻凜不動聲色地掃過他們的臉,只覺得如果他們要是在這狹小的地方突然發難,豈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把自己包圍?
但好在那位博士並不打算讓他們怎麼做。
走廊的盡頭是一扇厚重的鐵門,喻凜記得這裡似乎是醫務室。仿生人伸出手放在旁邊的掃描裝置上,片刻後,門緩緩開啟,露出的卻是一條通往地下的狹窄樓梯。
喻凜挑了挑眉,迎面撲來的溼冷空氣讓他渾身都有些難受。
他跟著仿生人向下走去,樓梯盡頭,是一扇銀色的滑動門。
隨著“嗡”的一聲,滑動門向右側拉開,露出了一個寬敞明亮的實驗室,和外面的破舊截然不同。
房間中央坐著一個穿著白色實驗服的老人,身形瘦削,頭髮發白,瞳孔有些渾濁,喻凜掃過他不良於行的腿,覺得和當年相比,現在的巴克利看起來像是半條腿都踏進了棺材裡,說不定哪天流年不利就會直接撒手人寰。
“喻凜,你好。”巴克利慢吞吞地開口說道,“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
仿生人留在了外面,喻凜掃過實驗室中的儀器,感覺這裡的裝置略微簡陋,比顧明緒自己搭建的那間還要潦草。
喻凜走到一張實驗臺前,吊兒郎當地往上一坐,嘲諷道:“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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