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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中的包裹遞給安室透,菅原雄的氣息也越發微弱:「作為丈夫,我已經為妻子報了仇……但是我卻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如今,我想拜託兩位,為小光找一戶好人家領養他,讓他能忘掉菅原這個姓氏,平穩快樂地度過餘生。」
隨著菅原雄的話語落下,這個男人的雙眼也緩緩失去了神采,而他的手也徹底垂落在了地上。
「爸爸……爸爸……」滿臉淚痕的菅原光拼命地搖晃著男人的手臂,這個患有失語症的孩子,終於打破自己內心的障礙,用還有些沙啞的聲音呼喚著自己的父親,然而卻已經無法呼喚回已經消逝的生命。
眼前的場景讓安室透與秋山雪繪的眼中也充滿了沉重,而地上這個孩子哀慟的哭喊,卻已經喚不醒他已經沉睡的父親。
越發濃重的汽油味充斥著鼻腔,秋山雪繪不禁皺了皺眉:「安室先生,情況有些不對。這四周,似乎有汽油洩露的味道。」
濃重的黑煙從窗戶飄散,急促的電話聲響起,安室透按通電話,只聽見在電話那頭諸伏高明的聲音也帶著些許急切,「安室君,早良士武的房間暗藏了不少定時燃燒裝置,現在公寓一層已經全部燃燒起來了。我們已經安排人員讓所有人從暗道出來了。情況危機,你們也趕緊出來吧。」
從窗戶向外看去,只見公寓一層的火勢已經逐漸蔓延到了二層,連三層也被少許波及到。安室透果斷背起地上的菅原雄,而秋山雪繪也拉起一旁的菅原光,隨後幾人一起快速趕往三樓。
三樓暗道處,只見火勢越發旺盛,還在公寓內的警察也按照諸伏高明的指揮疏散著公寓內的群眾。而安室透也將背上菅原雄的屍體,以及身邊的菅原光託付給了負責疏散的警官,讓他們優先走出通道。
終於,人群基本全部疏散完畢,留在最後的一名警察攙扶著一位行動不便的老人,而安室透與秋山雪繪也在一旁默默配合,讓這位警官能順利將老人攙扶進暗道。
就在那位警官扶著老人準備走進暗道之時,房樑上被燒斷的柱子卻開始向下塌陷。在危機的關頭,似乎不用任何言語,安室透與秋山雪繪便做出了相同的決斷。他們同時護住那位老人與警官,將他們推入暗道之中。而坍塌在地的樑柱,完全堵塞的暗道,將安室透與秋山雪繪徹底困在了烈火之中。
站在倉庫外負責接應的諸伏高明一直神情凝重地盯著暗道出口,直到最後都沒有看見安室透與秋山雪繪出來,他的眉頭也更加緊鎖了幾分:「你們有看到那位安室先生和秋山小姐嗎?」
最後走出暗道的警官抹了抹有些狼狽的臉,而他的臉上也有些悲傷和愧疚:「諸伏警官,房樑上倒下的柱子把暗道堵死了,我這條命,是他們給的。」
聽到這句話語的諸伏高明神情不禁暗了幾分,而後他又很快做出判斷,「你們跟我來,現在還沒有到絕望的時候。」
而在公寓之中,熊熊燃燒的大火彷彿要吞盡一切,安室透此刻緊拉著秋山雪繪的手,並嘗試在公寓中尋找沒有被火光吞沒的出口。
濃烈的煙塵四處環繞,火光所帶來的灼烈溫度也彷彿要將安室透與秋山雪繪湮沒在其中。逆著煙火的方向跑向通風臺,還沒被火災波及的陽臺讓兩人終於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洶湧的火勢正在向著陽臺一步步逼近,在火光還沒有吞沒過來之時,秋山雪繪便看見眼前的金髮男子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肩膀,那雙紫灰色的眼眸中有著幾分認真與嚴肅:「如果相信我的話,請雪繪小姐暫時閉上眼睛好不好。」
對上安室透的目光,秋山雪繪眼中是毫無遲疑的信任:「好。」
閉上雙眼,秋山雪繪感覺自己被眼前的男子抱在了懷中。隨即,便是一陣強烈的失重感襲來,在安室透懷中的她,只能感覺風從自己身邊快速掠過,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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