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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位天使……「神秘女王」蔚藍的眼眸頓時幽深了一些，沒再開口，只緩慢點了下頭，再次發問：「那位『愚者』先生呢？」

「『愚者』先生的眷者格爾曼·斯帕羅也是我們的盟友，他因為一些他自認為『可笑』的理由，不希望喬治三世成神……而他也能請來『愚者』麾下的一到兩位天使助戰……

「但即便如此，也沒可能留下一位『秩序之手』，除非在其晉升的關鍵時刻……但那樣一來，就和破壞儀式沒什麼區別了。」艾布納斟酌了一下，回答道。

「可笑的理由嘛……」貝爾納黛抿了下嘴唇，隨即開口問道：「第二種思路呢？」

「第二種思路，就是從你的父親羅塞爾大帝那裡著手。」艾布納組織了下語句，繼續道，「如果能夠讓羅塞爾大帝擺脫汙染，藉助『黑皇帝』的復活重回序列0，那喬治三世的圖謀就失敗了。」

「神秘女王」的眸光明顯地閃爍了一下，隨即變得深沉而內斂。

她嘴唇輕啟道：

「我記得你之前曾勸說我暫時不要去找他……因為那『汙染』源自外神，非常可怕。

「現在這麼說，是找到了應對的辦法？」

說到這裡，貝爾納黛的神情中難免帶了些許激動。

「我最近得到了一個情報……解決羅塞爾大帝汙染的辦法，也許就藏在你之前提到過的，迷霧海和極地海交界的小島上。

「而徹底開啟那裡秘密的辦法，需要集齊22張褻瀆之牌。」艾布納半真半假地說道。

事關莉莉絲、女神等真神的謀劃，針對的又是最強大的外神「墮落母神」，艾布納可不敢將自己的猜測告知貝爾納黛，只得換個說法。

而艾布納雖然不知道「銀月計劃」想要達成的目標具體是什麼，但一旦成功，想來「墮落母神」至少也是遭受重創……這樣一來，羅塞爾確實也就有了擺脫汙染的機會，也不算糊弄貝爾納黛。

「神秘女王」彷彿在做評估般想了幾秒道：「我目前有四張牌，分別是『隱者』、『命運之輪』、『死神』和『審判者』

「不過，布魯娜和伊莎貝拉分別持有『被縛者』牌和『太陽』牌，如果有需要可以借過來，或者乾脆帶上她們一起去。

「對了，布魯娜和伊莎貝拉是……」

貝爾納黛還沒說完，就被艾布納打斷道：「不用介紹，我知道她們是什麼人，拜朗帝國和倫堡的前公主嘛。」

同時也分別是「蒼白上將」和「冰山中將」的老師……嗯，還都是老黃的情人，倒是值得信任。

貝爾納黛難得怔了一下，但很快調整過來，繼續道：「另外，『黑暗』牌我也有一些線索。」

艾布納點了下頭，介面道：「我手裡有『門』、『紅祭司』、『完美者』、『黃昏巨人』四張牌，格爾曼·斯帕羅可以借到『魔女』、『暴君』、『錯誤』、『月亮』和『黑皇帝』五張。

「而『愚者』、『白塔』、『倒吊人』、『深淵』四張我大致能猜到在什麼地方或在什麼人手裡……」

「所以，只有『空想家』和『母親』不知道下落麼？」貝爾納黛有些驚訝，她沒想到父親的「褻瀆之牌」距離集齊居然如此之近。

「『母親』牌恐怕就在那座小島的遺蹟裡……唯一不能明確的，應該是『空想家』牌。」艾布納說到這裡頓了頓，轉而道，「但我有幾個懷疑目標。」

……

週四上午，克萊恩翻身起床，開始洗漱。

他剛在貼身男僕恩尤尼幫助下換好衣物，就看見管家走到門口道：

「先生，埃萊克特拉主教前來拜訪。」

「……讓他在可以享用雪茄的那個起居室等我。」克萊恩怔了一下，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