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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與狗 第18節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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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敢弄出聲響。

內室,雲嫋白著張小臉躺在床上,虛弱地喊了一聲“哥哥”,緊接著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唐嫻坐在床邊,臉上也沒什麼血色,看見他來了,警惕地站起。

二人對視,唐嫻欲言又止,最終沒發聲。

雲停也未說什麼,留下御醫給雲嫋看診,自己去外面見了明鯉。

晨間唐嫻與雲嫋的對話在床幃中,明鯉只聽出唐嫻聽到雲姓的驚慌,一想那畢竟是皇姓,這反應也正常。

而云嫋說她姓百里,也並非謊言。

當年西南王求娶王妃,百里老夫人是不答應的。

她府中已落敗,覺得女兒嫁入皇子府無人撐腰,等西南王的新鮮勁兒過了,女兒只會受人欺凌,就想了許多招數為難西南王。

其中一條便是家中僅有一女,他日誕下子嗣,須得一半繼承百里家的姓氏。

皇家子嗣是要上玉碟的,豈能輕易改了姓氏?

可西南王就是答應了,後來當真給長子、三女冠了妻姓。

在白太師請雲停登基之前,他一直是叫做百里雲停的。

“……小姐醒來後用了膳食,就纏著莊姑娘教她寫字,莊姑娘瞧著像是沒睡好,興致缺缺……”

明鯉把細枝末節的事情全部說完,篤定道:“屬下全程在暗處盯著,未見莊姑娘對小姐做什麼,調來的侍女也是再三檢查,絕無二心的。且莊姑娘與小姐同吃同睡,她既無事,應當也不是食水的緣故。”

雲停不讚一詞,揮手讓人下去,想起前兩日侍衛傳來的訊息。

他派人去禹州已有大個半月,至今未蒐羅到關於這位姑娘的任何訊息,哪怕是張貼出來的畫像,也無人認領、無人暗中打探。

初見時他用禹州的假訊息欺騙唐嫻,她的悲慟絕不是假裝,她必有血脈至親在禹州境內。

在禹州的畫像無人回應,雲停只能想到兩種情況。

要麼是唐嫻家中有了難處,至親自顧不暇;要麼就是她父母親人敏銳,察覺到異樣,在刻意迴避。

若是前者,雲停無話可說,可若是後者,那她這一家必不簡單。

也許,很快就有人悄然入京來尋她了。

“公子。”御醫從房中走出,與雲停行禮。唐嫻就跟著他身後,在等脈診結果。

“敢問公子,小姐近日是否作息是否規律?可有勞累?”

雲停看啞巴,啞巴上前如實答覆。

御醫捋須道:“如此,便無需太過憂慮了。孩童長途跋涉後患有傷寒熱疾事常有,細心照料著,幾日便能痊癒。”

雲停微怔,他這妹妹養在西南,這是首次離家,是以,他從不知道還有這事。

從西南到京城,侍衛連夜趕路,七八日即可抵達。雲嫋有啞巴與明鯉小心照料著,用了雙倍時長,可到底是孩童,終究還是會有不適。

途中看不出,一放鬆下來,就發作了。

到這時,雲停才明白昨夜唐嫻熟睡中去摸雲嫋額頭是何用意。

她家中有幼弟幼妹?

讓侍衛隨御醫去開藥,雲停凝眸望向唐嫻。

唐嫻這一日受的刺激,不輸初入百里將軍府被雲停審問恐嚇的那一回。

知曉雲停姓名那事除外,雲嫋會起熱,其實唐嫻有預料的,她弟弟妹妹幼年時每回外出超過三日,回來後就多少會有點不適。

她不確信雲嫋會不會也會這樣,才一直沒說,只暗自提防著,不料雲嫋夜間和晨起都無事,反倒是午後出了異樣。

唐嫻怕是昨日沐浴久了致使雲嫋受涼導致風寒,又覺得雲嫋是疲累所致,可無論哪一種,哪怕她是無心之失,恐怕也沒人會聽她辯解。

雲嫋出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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