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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與狗 第16節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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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先動腦子。”

在極近的距離下,唐嫻看見了雲停漆黑的眼瞳。

這是威脅。

唐嫻聽得懂,他能忍受自己瞎折騰、裝失憶等等,這些都是小打小鬧,但若她膽敢趁此機會拿雲嫋做把柄,不論是煙霞的藏身之處,還是她口中的金銀珠寶,都再也救不了她。

唐嫻嘴角緊繃,緩慢地與雲停錯開視線。

她並不回話,只有扶著雲嫋的那隻手漸漸抓緊。

雲停也沒指望她做保證,警示的話說完,就要直起身子。

就在他動的瞬間,雲嫋的手臂忽然毫無徵兆地抬起,朝著他的臉打去。

雲停沒有防備,他倒是能出手阻攔,怕誤傷了雲嫋,本能地抬起的手又收了回去,轉而往後躲去。

“啪”的一聲——他終究是遲疑了,被那隻小髒手拍打在肩膀上,留下一隻模糊的手印。

雲停僵了一下,緩緩抬頭,一張俊臉冷峻如霜,眼中黑壓壓的,像極了暴風雨前的寧靜。

唐嫻被他看得心慌,早已從雲嫋胳膊上收回的手,使勁藏在了身後。好像不被人看見,就沒人知道是她拿著雲嫋的手去打的雲停。

雲嫋則是驚訝地在自己的手與雲停的肩膀之間來回的看,怔愣了會兒,她舉著手歡呼起來!

“打到哥哥啦!我打到啦!讓你欺負人!”

雅閣中其餘人,則面面相覷,恨不得變成透明人……

熄燈

雲停吃了個啞巴虧。

明面上對他動手的是雲嫋,他不能打回去。

幕後始作俑者是唐嫻,一個姑娘。

早在西南時,不乏有敵邦奸細使美人計引誘他,雲停不曾手下留情。到唐嫻這裡,她的手段太過低劣,不還手,他很憋屈,還手的話,他就成了毆打婦孺的卑劣小人。

他不是什麼晴雲秋月的君子,但也不是地痞癟三,這事做不來。

雲停把這份怨念壓在心底,站直了,對著目光躲閃的唐嫻呵呵一笑,陰惻惻道:“出息了。”

“我就是出息了!”雲嫋踮腳在他面前晃手,吸引來他的注意後,得意地搖頭晃腦,像枝頭蹦躂的小麻雀。

她不介意自己是怎麼得手的,反正她打到了,就是佔了上風。

雲停不再看唐嫻,拍拍肩上的手印,淡淡瞥了雲嫋一眼,道:“改日為兄再好好教導你。”

說完他甩袖轉身,寬大衣袍捲起一陣風,呼嘯著拍打在唐嫻與雲嫋身上。

臨近戌時,燭燈滿庭,明鯉才遲遲歸來。

雲停剛聽啞巴彙報完西南種種事宜,聽明鯉道:“屬下與啞巴帶著小姐行至偏郊,恰見秦家幾口人被押送往塞外,就跟了上去……”

百里老夫人三十年未回京城,心中始終惦記著舊日好友,就讓明鯉入京後代她前去秦家拜訪,哪知路上遇見了這事,怕有隱情,臨時跟了上去打探。

雲停對秦家有印象,說來秦大人獲罪也是因為國庫的事情。

這事觸了雲停的黴頭,哪怕對方是百里老夫人舊友的後人,他也不會輕易放過。

“罪有應得。”雲停冷然給事情下了判定,接著吩咐道,“去盯著莊詩意,看她都與雲嫋說些什麼。”

明鯉領命,將撤出去,雲停餘光瞥見她臂彎中一坨灰黑色的毛絨絨,問:“這是什麼?”

“路上碰見的小貓,不知怎麼斷了腿,小姐喜歡,就把它撿回來了。”

雲停盯著蜷縮成小小一團的貓兒,想起雲嫋那一身邋遢和唐嫻暗裡與他較勁的模樣,沉吟片刻,道:“去王府喊兩個侍女過來。”

初入京,雲停住在宮中,離宮後,住在空蕩蕩的百里將軍府。這邊侍衛皆是西南過來的,是他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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