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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弈臉一紅,柏九唇順著他鼻樑到鼻尖,道:&ldo;昨晚教你的還記得嗎。&rdo;

辛弈臉更紅,想退一步,不料已經被柏九攬擋了後腰。柏九笑他,&ldo;這是沒記住想跑。&rdo;

辛弈腦子裡混沌昨夜的濕汗,只結巴道:&ldo;記、記得的。&rdo;

&ldo;記得啊。&rdo;柏九傾身,在他鬢邊低笑,&ldo;那今晚就承蒙世子照顧了。&rdo;辛弈唔一聲拳掩鼻尖,飛似的去換衣衫,被這笑撩的面紅耳赤。

用膳後辛弈閒翻舊宗,看了些舊案。柏九就壓在他肩頭,坐在後邊跟著看,只不過大人他狹眸低斂,昏昏欲睡的樣子。辛弈聽柏九呼吸漸沉,微側了頭瞧,只覺得大人睡容也是一等一的好看,看的他手下卷宗都忘了翻。

燭火輕爆,柏九環緊他腰身,道:&ldo;走吧,休憩。&rdo;辛弈倏地轉回腦袋,柏九胸口震動,索性將人就這麼抱腰抱起來,往床去。

燈一息,被裡就熱了。

翌日辛弈醒來時探手出被子摩挲一番,又被柏九五指交握帶回來。辛弈惺忪道:&ldo;該去馬場了。&rdo;

柏九低嗯一聲,側身壓了人不動。

辛弈在柏九肩窩一頓亂蹭,蹭的自己額前碎發亂炸才癢醒了柏九,柏九按住他腦袋,低聲道:&ldo;怎麼這麼精神。&rdo;

辛弈額抵著柏九肩窩片刻,清醒些,才道:&ldo;腰疼。&rdo;聲音一抬,才發覺已經啞了。

柏九一手滑進被窩,在他光滑的後腰上胡亂摸了摸,道:&ldo;給揉。&rdo;

辛弈被摸的眯眼,臉色越漸泛紅,一口咬在柏九肩頭,含糊道:&ldo;我起了你再睡。&rdo;

柏九輕嘶一聲,按著他腦袋的手用力揉了揉他的亂發,猛然欺身,雙手撐按在他頭邊,埋頭在他脖頸上一頓親暱。

辛弈最後出門的時候照舊選了立領,將頸遮了個嚴實。蒙辰雖是個大老粗,可眼睛一溜也能看出什麼事,連切磋都輕了手。

因昨夜沒怎麼睡,到大理寺看宗時難得的跑了神。辛弈停筆揉了揉額心,頗有些甜蜜的苦惱。他這案前都是這幾日看過的卷宗,辛弈想著起身去卷屋還了,不料手在閱後的那踏上一摸,就摸出不尋常來。

多了一份。

辛弈指在卷宗一層層滑下,在靠下邊的位置抽出一冊,心口一跳。

這一冊沒有事件標註,單單留了山陰二字。再翻看冊脊,果見一個封字。

這是封宗,未得召令不得翻閱。

山陰。

誰知道他在查山陰?太子?還是誰。

辛弈強耐了抬頭的慾望,將這冊封宗放在案上。他如常的提筆在一側紙上寫,心中卻轉的飛快。

不是太子。

查太子第一個就要查秦王,秦王一死,旁人不知,辛弈卻要轉而查山陰。唐王特意來說得一番話絕不是無中生有,君不見但凡勾餌都要拋的有份量才行。燕王一門一定和太子間有什麼緣故,辛弈雖記不起在哪裡聽過太子的聲音,卻堅定一定不會是有過多美妙的事情。這冊山陰封宗於他而言無異於是迫切需要,但是誰,竟將他做的事摸的一清二楚?

不是唐王。

左愷之是純臣,對皇帝直忠不二,連太子都可以不給臉,是認死了這一個君主。故而大理寺最嚴謹中立,能既不與□□相合,也不與柏九相近,左愷之的嚴正是居功首位,有他在,想要在大理寺裡做手腳,唐王是第一個不能。

那麼到底是誰?

辛弈筆下墨跡一深,眼中漆深一片。

忽然有人向他桌案走來,辛弈翻了原本攤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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