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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火 第17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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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彌說:“那就去見。”

周望舒搖頭,“他不想看見我。”

“安彌,”周望舒回頭看向安彌,眼底開始泛淚光,“我從來沒想過,我周望舒,會這麼沒骨氣,別人都不要我了,我還……”

她沒辦法再繼續說下去,哽咽到了失聲。

安彌從被窩裡起來,伸手把她抱進懷裡,輕輕拍她的背,低聲說:“這不是沒骨氣,感情的事哪兒能說控制就能控制,有些人就是你命裡的剋星,就是會成為你原則裡的例外。”

說這些,安彌本只是想安慰周望舒,可腦海裡卻浮現出另一個人的身影。

她控制不住的想,他……會成為她的例外嗎?

這天,安彌一直陪著周望舒,很晚才回自己家。

她騎著車來,自然也騎著車走,看到她的車,周望舒笑著調侃,“你媽給你留的那點兒信託基金夠你玩兒車?”

安彌不假思索,“花完了不是還有你養我。”

周望舒抱手環胸,“那你得日日燒香拜佛,保佑你姐姐我別破產。”

“行,回去就下個電子木魚給你積德,”她跨坐上車,“走了。”

如巨獸吼叫的聲浪劃破夜空,安彌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裡。

回到自己家,偌大的別墅沒有一點聲音,人應該都睡下了。

她走上樓,來到自己的房間前,停下,卻沒開門,片刻後,她繼續往前走,在另一間房前停駐。

她深吸一口氣,抬手,搭上門把,極緩地沉下手腕,再緩緩推開門。

房間裡的燈亮著,卻空蕩無人。

這是她妹妹安寧的房間,自從三年前那一天起,她再無勇氣踏進這房間,卻讓人將這裡保持如初,時常回來靠在門口看看。

安寧怕黑,所以安寧走後的這些年,她一直將燈開著。

這天夜裡,她在安寧的房門前獨自站了很久。

翌日,她起得很晚,昨晚失了眠,翻來覆去睡不著,就早上睡了會兒。

她下樓的時候,客廳裡就夏姨一個人在打掃。

“夏姨,我爸人呢?”她問。

“先生一大早就出去了。”

“你先別打掃了,我等會兒會弄髒。”

“小姐你這是要……”夏姨表情有些惶恐。

“放心,我只是畫個畫。”

隨便吃了點東西填肚子,安彌弄來兩大桶顏料,再從地下室搬了個梯子架在客廳,提著兩桶顏料爬上去,在安遠山喜歡對著看報紙的那面牆上開始畫畫。

她要畫的東西沒什麼新意,還是那句話:

evildoers go to hell

只不過是陰森恐怖版的,她用紅色顏料寫字,讓顏料呈現一種像血液般自然往下淌的視覺,遠看真像用人血寫上去的,她還在旁邊畫了個猩紅的惡魔之眼。

惡魔之眼還剩細節沒畫時,外面傳來車子的引擎聲,想來是安遠山回來了。

過會兒,腳步聲與談話聲漸近。

安彌坐在梯子上懶懶回頭。

身上染了斑駁顏料的她,配上牆面血淋淋般的半成品 ,以及那張美得近乎鋒利的臉呈現出的輕蔑笑容,像個瘋得十足又美得不可方物的精神病患者。

這樣極具視覺衝擊力的一幕,讓走進來的兩個人都面露驚色,同時停下腳步。

一個是被嚇得不輕,這個人是安遠山。

另一個的表情有意思極了,眼底有驚色,卻也有笑意,他眼底的驚,是驚豔,是驚歎。

這個人,是陳聿。

看清是他後,安彌的表情也變成了一臉吃驚。

陳聿怎麼跑她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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