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同學 (第2/4頁)
夏油傑半闔眼睛,解釋道:“因為我們也能做的事情,他也一樣能做。真把他惹急了,指不定他會做些什麼報復。”
“而且考慮到他報復的物件不一定是我們,所以這一條一定要pASS掉。”你伸出左手,在胸前比了個叉,繼續道:“另外,雖然走法律途徑很困難,但這就是在他的認知中,最具有威懾力的手段。”
倘若不相信因果報應,那麼人就不會感到恐懼。同理,人也會因為對某一樣存在深信不疑,而對此充滿敬畏。
因為那傢伙相信法律的存在,所以不會輕易在暴力面前退卻;而就是因為相信法律,他也會對此充滿畏懼。
“所以我有一個想法。”你雙手拍上桌面,就此宣佈道:“我們釣魚執法怎麼樣。”
世界偶有沉寂,這時只留下心臟跳動的聲音。
五條悟看著你,眼中的女孩神采奕奕,如寶石般璀璨閃耀。
是個非常麻煩的主意。跟他們三個向來簡單粗暴的想法不同,你總是試圖在最大程度上去維護非術士世界的穩定與平衡。
你所給予的尊重與傑不同,與硝子不同,與自己也不同。不是強者賜予的慈悲與憐憫,不是醫者予以眾生的仁心,亦不是神子接濟人世的溫情。
是個能夠站在與對方平等的立場上,給予對方想要的,而不是給予自己想給的,自始至終都與眾不同的人。
「六眼」洞悉萬物,而你通曉人心。
就是這樣的你,會狡猾又過分地停留在他的世界之外。無論他怎麼呼喊,你都不會踏進來哪怕一步。
這簡直就好像……
【是在等我把你拖進來嗎。】
危險到理所當然的想法油然而生,纏繞刺痛的荊棘破土,悄無聲息在心底蔓延。直至將自由的飛鳥禁錮到密不透風,不見天日。
是可怖的,不可觸碰的想法。
但也那樣清晰的在你的心中游走,就像野獸巡視領地,去不斷地彰顯自己的存在。
你同家入硝子商議的時候,甚至還能分心地想道。
——不知道現在跑的話,還來不來得及。
大概只是個無來由的想法,卻也真切的從你的心底遊過。
天清氣朗,惠風和暢。
其他兩個人各有任務,便只有夏油傑陪著你去往律師事務所詢問相關案例的量刑標準。而高城美奈子則自行回了家,想要再多陪陪父母。
為了掩人耳目,你還特地轉換了說辭,因時制宜舉了兩個好友爬山,結果其中一個人出了意外的例子。問詢倘若其中一個人有謀殺嫌疑,接下來會怎麼判的問題。
然而在你舉例的中途,對面的律師就已經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直言這種沒有切實證據的懷疑,是不合理的。
“證據不證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
這次沒等你說完,對面的律師就忽然問道:“你家裡是不是有個學法學的親戚啊?”
“誒?”
“畢竟你的說法,簡直就是標準的案例分析問題。這一定是在偷懶找現成的答案吧。”
宛如在教育迷途知返的羔羊一般,律師真誠勸誡道:“這可不行啊。做我們這一行倘若沒有自己的思考與邏輯,往往走不長久。這一點還請這位小妹妹替我轉告對方啊。”
來之前還特意惡補了相關法律知識的你:“……”
可惡,好敏銳的直覺。
這家不行,得去下一家。
“聽你的說法,這種情況也很難把對方按有罪處理。”
“如果能贏的話,會怎麼判……”
“主要是我之前也沒有遇到有關的案例。”這位律師抽出書櫃裡的相關案例本,直白的攤在你們的面前,“如果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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