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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他總喜歡玩陰的,你連他什麼時候給你戴的定位器都不知道,小心被他玩死。”
池湛:“……”
“不用了吧?”池湛道,“這次純粹是意外,我以後會小心的。”
“池湛,”周宴行坐在一側單人沙發,好整以暇地看著池湛,“是不是岑遲送給你的禮物,你就會收?”
“這兩者之間沒關係。”池湛聽周宴行的語氣,就知道他又要開始陰陽怪氣了,只好道,“那我收下了,謝謝周總,之後從工資里扣錢吧。”
“沒有送你。”周宴行不可置通道,“頂多算借,你還想一輩子戴著定位器?”
——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池湛默默地想,如果周宴行不辭退他,那麼他一輩子都會給周宴行當秘書。
池湛沒說話,周宴行也不再說話,室內忽然變得寂靜,而這種無聲的平靜卻令氛圍變得奇怪起來。
他們之間,很少有這種不說話,默默對視的時候。
池湛先移開了眼。
他正想找個藉口離開,周宴行卻是開口了:“那時候,你是不是聽到我的聲音了。”
他的語氣聽不出情緒。
池湛想了想,垂下眼,道:“是,但我當時沒法開口。”
如今再次回想,記憶都是混亂的,猶如被扭曲過的漩渦,黑暗與陌生的聲音,交談與紛亂的話語,曖昧聲響與那人的目的,猶如被分解再重組的碎片,交織不出完整的記憶網。
“他對你做了什麼?”周宴行問,“如果不想說,可以不說。”
倘若是正常情況下,必定是會害怕的,但因為醉酒,情緒和感知力變得遲鈍,再次回想,那時候他竟然很平靜。
池湛以為周宴行是想重現場景,他走過去,大致比劃了下,將手輕輕隔空虛虛捂住他的下半張臉,謹慎道:“這樣。”
“然後呢?”
大約是距離太近,池湛能夠感覺到呼吸噴在手心的感覺,像一陣風,帶起酥麻的感覺。
池湛低下頭,聲音不自覺地低了下去:“然後……這樣。”
池湛站著,周宴行坐著,兩人之間便有很明顯的身高差,而周宴行則略微抬頭,望著他。
這是周大總裁第一次仰視池湛。
兩人的距離近了,周宴行身上的香水味也已經淡了,原本濃烈的前調逐漸褪去,轉而成為了更為醇厚的的木質香,少了攻擊性,多了幾分厚重沉穩感。
還有點甜味,淡淡的,如一縷煙,或者一顆松子,稍微不留意便從指縫間滑走了。
池湛靠近時,聞到這個味道,緩緩頓在原地。
他只是單純想展示之前的過程,可為什麼覺得……
越繼續下去,越覺得氣氛曖昧起來了?
但周宴行沒有動,也沒有出聲,見池湛停住,略微挑眉:“就這樣?”
“不……不是。”池湛有些艱難地從記憶深處扒出些零碎的片段,不確定地道,“後面他做了一個動作。”
池湛再次往前湊了湊,俯下身時,清瘦鎖骨從衣領處露了出來,他渾然不覺,嘴唇輕碰自己的手背。
而這個動作,令他和周宴行之間的距離無法控制地進入了極親密的社交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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