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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池湛只覺額頭傳來溫熱的觸感，是對方按在他的額頭上，散發出溫暖的光，視野都隨之變得明亮起來。

一直以來被封鎖住的記憶猶如解開鎖鏈翩翩起飛的蝴蝶，剎那間在腦海中散開——

第一個世界中海上游輪絢爛的煙花、傍晚雨夜在寵物商店裡的小狗、聚光燈下精彩絕倫的電競比賽、手機影片里人聲鼎沸的火鍋店與對方平靜的口吻、熱氣氤氳的溫泉池中、度假村一起堆的小雪人與還未拼完的樂高……

、在隱蔽角落裡不為人知的一個吻……

上鎖的匣子開啟，記憶像打翻了罐子的繽紛糖果，酸甜苦辣澀，無數口味交織錯雜，池湛一時間被記憶所衝擊，竟是完全說不出話來。

“池湛……你以為逃到這裡就行了麼。”一道極為陰沉低啞的聲音傳來，周宴行、不，應當說是惡念，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懸崖邊。

他的半張臉仍然是周宴行的模樣，另外半張臉則被若隱若現的程式碼所覆蓋，他渾身環繞著藍紫色的電流，再加上他漆黑無比的眼瞳，看起來頗為滲人。

褚行宵毛骨悚然：“靠，他好嚇人。”

周宴行走過去，冷笑：“冒牌貨罷了，有什麼可怕的？”

岑遲完全不受他的影響，朝戚頌示意，黑貓走過來，低聲道：“都想起來了嗎？”

池湛不確定地道：“應該……”

“你擁有這個遊戲的核心程式金鑰，必要時刻可以強制登出遊戲，登出指令，現在能寫出來吧。”

“可以，但程式碼盤被摔壞了——”

池湛話音未落，小黑貓微微仰起頭，他的脖子裡有什麼東西在閃閃發光，池湛挑起來一看，是一根項鍊，項鍊墜著一個貓貓頭的徽章。

黑貓平靜地看著池湛，聲音依舊平靜：“我複製了陶然交給你的程式碼，開啟它吧。”

池湛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心情開啟程式碼，開始輸入強制登出命令，他的手指在輕微地發顫，無數個疑問在他的大腦中閃過，陶然是真的嗎，為什麼會有兩個“周宴行”，強制登出以後會發生什麼……

輸入最後一個指令，池湛微閉了閉眼，輕聲道：“你們跟我一起出去嗎？”

黑貓沒有說話，他上前幾步，輕輕蹭了蹭池湛的側臉。

“我們一直都在你身邊。”

他幫池湛按下了確認鍵。

強制登出指令就是這遊戲裡的必殺器，無論力量再強都無法進行修改，池湛的身形漸漸化為粒子，惡念眼睛猩紅，猛然朝池湛撲過去，怒吼道：“不準走！！！”

他的情緒憤怒到極致，以至於池湛身形一晃，指令受到干擾，登出速度居然變慢了！

“你怎麼敢走……你又要拋棄我，是不是！”惡念的表情開始扭曲，“為什麼每次被拋棄的人都是我，我不